“你是什麼人?”傑克平復了一下胸口傳來的痛楚,將即將湧出口的鮮血被他強行嚥了下去。
埃格皮格沒有說話的意思,他的眼睛如同黑夜中的惡魔,靜靜的盯著面前的獵物,他認識這個人。雖然不知道對方具體的職位,但是他很清楚只要自己能夠偽裝成他那麼就能輕易接近那個女人。
到時候一切都將變得順理成章。
猩紅的舌尖舔了舔嘴唇,埃格皮格再次從身上摸出一把精巧的小刀捏在手裡。
“格倫大人呢?”傑克十分的警惕,對方給他的壓力很大,一不留神很有可能會栽在這裡。
“嘿嘿嘿,我、就是格倫子爵啊。”埃格皮格微微一笑從嘴中竟然說出了老格倫子爵的聲音。
傑克愣了愣,一雙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看來老格倫已經死在對方手裡了,就是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故意針對西比拉殿下。
現在也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先保住命再說,傑克斜眼瞥了一眼進來時的門,然而對方也看出了他的動作,沒等他有反應女人就已經朝他撲了過來。
面對這樣的情況傑克知道自己根本不能逃跑,否則就會輕易遭受最致命的打擊。
兩人很快在密室中驚醒並展開了激烈的交手,那電光石火般的瞬間,傑克身上便多出了好幾個窟窿,所幸這些都並非致命傷,只是讓他看起來頗為狼狽。而埃格皮格也好不到哪去,他的身上同樣出現了幾條傷痕,但相較於傑克來說,情況要稍好一些。
女傭人不知何時悠悠醒轉,然而當她看到身邊男人那副悽慘模樣後,內心受到極大衝擊,再度陷入了昏迷之中。埃格皮格微微喘息著,正打算繼續與傑克動手時,他的耳朵卻微微一動,彷彿察覺到了什麼異樣的氣息,一種隱隱的預感湧上心頭。身為老獵人的傑克自然也敏銳地捕捉到了外面的動靜,緊繃的心絃終於稍稍放鬆了些許。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瞬間,傑克露出了一絲破綻,而埃格皮格猶如一頭瘋狂的野狗般,猛地朝傑克撲去,剎那間,火星不斷在密室中爆開,伴隨著雙方交手的速度越來越快,整個房間內瀰漫著緊張而激烈的氛圍,彷彿每一寸空氣都在燃燒,各種聲響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驚心動魄的戰鬥樂章。
可能是因為外界的情況讓埃格皮格的心境有些變化,傑克終於佔到了上風,匕首精準的在對方身上留下了一個血窟窿。不過就因為這一下他再次被對方一腳給踢飛了出去。
距離被拉開埃格皮格也不再耽擱轉身就朝密室外跑去。傑克連忙緩了緩自己的氣息,就要再次追上去,然而房門已經被對方給鎖死,一時間他根本出不去。
小夏帶著人已經將格倫的子爵府給圍住了,從收到傑克傳回來的訊息開始她也立刻展開了行動,這些殺千刀的貴族,總是喜歡給自己找麻煩,等著吧,這次如果不能讓他脫層皮自己就不姓花。
就在他們剛剛圍住子爵府,正打算衝進去的時候,一個身影從裡面緩緩走了出來。
“格倫子爵,這麼晚了您這是要去哪裡啊。”騎在戰馬上,小夏的眼睛彎彎的,微笑的看著老格倫。
老格倫看到小夏後也不慌亂,而是很淡定的朝他施禮表示尊敬。
“最尊貴的領主大人,我這是想要外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我的僕人和奴隸都不見了,家裡只剩下我自己。”
格倫的聲音依舊那般的平靜,對於那些將他府邸團團圍住計程車兵,他絲毫都不放在心上,彷彿這件事對他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麼大事。
小夏微微仰頭,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哦,是嗎,那麼今天他們可要倒大黴了。”小夏說著話的同時,很是隨意地聳了聳肩,那動作看似漫不經心,卻隱隱透露出一絲無奈與遺憾,彷彿眼前的這一幕並非他所願。
“嗯?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是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您要對他們執行那殘忍的處決嗎?”
格倫老頭像是被突然點醒一般,故作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眼中閃爍著疑惑的光芒,那張佈滿皺紋的臉上此刻寫滿了質疑。
“難不成就是因為他們僅僅只是想要取回屬於他們自己的那片賴以生存的土地嗎?這也能算得上是犯錯嗎?他們世世代代都在這裡生活,這片土地早已融入了他們的血液,如今卻要被別人強行奪走,他們除了奮起反抗還能有什麼辦法?”
老頭巧妙地將整件事情再次推到了小夏的身上,話語中隱含著深深的不滿與指責,似乎在暗示就是因為小夏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