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可那攥緊又鬆開的手指,洩露了他的不平靜。
蘇逸景嗤笑一聲,靠坐在石桌旁,斟滿兩碗酒,推一碗到秦容塵面前:“你就嘴硬吧!你此番去迎州,你真能心如止水?”
秦容塵端起酒碗,一飲而盡,烈酒入喉,燒得眼眶泛紅,卻也把那股子酸澀壓了回去:“她既已有抉擇,我又何苦糾纏。當初她不告而別,已然斬斷過往,如今即便知曉身份,於我而言,也不過是故人舊事,翻不起什麼浪了。”
蘇逸景挑眉不信:“真這麼豁達?迎州可不近,一路上山山水水,足夠勾起回憶無數。萬一碰面,她淚眼汪汪,楚楚可憐,你能保證不心軟?別忘了,你當年可是為了林冰霜都能大鬧一場的主兒。”
秦容塵擱下酒碗,神色複雜,望向遠方夜色:“此一時彼一時,經歷諸多,我已非當初莽撞少年。林無念,不過是緣分未盡的重逢,至於情分……早被歲月磨淡。況且此行迎州,身負要事,哪有空餘心思兒女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