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體女和孔曉梅共同愛上軟飯男,軟飯男有老婆,這段四角戀更加是擁擠不堪,不會因為生死而停止糾纏。
軟飯男的老婆跟他離婚之後,他沒處吃軟飯了,附體女和孔曉梅先後因他而死的慘烈場景讓他不敢閉眼,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孔曉梅跳樓之後那灘血跡和附體女被車壓碎的腦殼,淨身出戶之後,他居無定所,找了一份夜間保安的工作,僅僅是因為包吃住。他在之前自己耀武揚威出入的大廈做夜間保安,這樣的落差真是一言難盡,之前被他無故呵斥的人成了他的室友,一屋子三個上下鋪,睡著六個大男人,五個都被之前風光的軟飯男各種難為過,五人跟他水火不容,為了不丟飯碗,他過得謹小慎微。
這天他正在站崗,這是深夜十二點到凌晨兩點的班次,大半夜從熱被窩裡被鬧錶驚醒,是大家都不願意選擇的班次,軟飯男沒得選,不選就沒飯吃沒地方住。
他睡眼惺忪地站在大廈門口的保安亭,後背靠著保安亭的窗玻璃,打算打個盹兒,大廈一般夜裡也沒有什麼人,摸魚還是很方便的。
正在他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忽然感覺後背一涼,好像有什麼東西進入了他的身體,他立刻不受控制地扭動著身體從保安亭中走出去,走回到宿舍,媚裡媚氣地挨個把同事推醒,嘴裡發出女人的聲音,聲音清冷魅惑:
“小窩囊,別睡了。大棒槌,快起來!四眼兒,把眼睛睜開,閉著眼都能看出你眼睛小。”
被她推醒的三個人,迷迷糊糊地搞不清狀況,睡眼惺忪中,看見軟飯男,大棒槌嘴裡罵著:
“你他媽活得不耐煩了,不去站崗,跑這裡找死啊?”
小窩囊、四眼兒跟著說:“槌爺給他來個痛快的。”
有大棒槌撐腰,狐假虎威,兩個平日裡畏畏縮縮的慫包吃了定心豹子膽,大棒槌聽了蠱惑,一躍從上鋪跳下來,一拳向著軟飯男面門打過去,軟飯男的鼻子立刻流血了,軟飯男發出一聲聲女聲的尖叫和呻吟,大棒槌打得上癮,沒注意他的聲音有變化,他連踢帶打三下五除二把軟飯男打倒在地上,大棒槌蒲扇大的手掌捏起頭大的拳頭繼續打他的頭,軟飯男用手護著頭說:說:
“別打我的頭,再打就破相了!”
大棒槌愣住了,看看上鋪的小八字,下鋪的四眼兒、小窩囊,他們開始在看熱鬧,後來聽到軟飯男發出女聲的時候,漸漸合攏了咧開的嘴,大棒槌看到他們兩個瞠目結舌的樣子,又給了軟飯男一個耳光說:
“你他媽別裝神弄鬼的,是爺們就給我正常說話!”嘴上說著,手上按住軟飯男的力道輕了許多,他還是有點二乎,不確定女聲是從眼前這個男人嘴裡發出來的。
軟飯男感覺到大棒槌手鬆了,他趁機扭動著身子,努力掙脫他的鉗制,鼻子歪向一邊,滿臉都是血,他用手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在床單上蹭了蹭,幾個月不洗油漬麻花的格子床單,頓時洇開一朵朵血花,小窩囊不幹了:
“你往哪蹭呢?”說著他起身從上鋪一把抽下軟飯男的床單,枕頭跟著掉在地上,他也不去撿,要把染血的床單扯下來,軟飯男用手扒拉一下他:
“換什麼床單?老孃沒看上你。”
小窩囊嚇壞了,愣在那裡,張著嘴。
軟飯男繼續扭動腰肢對四眼兒說:“四眼兒,你就這麼看著他欺負我?該出手時就出手,
快來救妹妹!”
軟飯男魅惑的眼神、媚氣的聲音,扭動腰肢的樣子非常詭異,大棒槌壯著膽子說:
“演,你他媽給老子演,我看你能演到什麼時候。”
軟飯男繼續搔首弄姿,扶著床腿,跳起了鋼管舞,儘量凹出s曲線,扭動屁股:“來啊,來跳舞啊,你們一個一個來。”
四眼兒推了推眼鏡,他感覺到了不對頭:“兄弟們,這貨不是鬼上身了吧?”
小八字一下從床上跳起來,迅速爬到上鋪,用顫抖著聲音說:“鬼?”
大棒槌也停止了調笑,和小窩囊、四眼兒面面相覷,忽然四眼兒叫了一聲“媽呀”開門就跑,其他幾個人也跟著跑出去,還在上鋪的小八字呆在那裡,看著軟飯男的鋼管舞,眼睛睜大,眼珠子快掉出來,軟飯男向他走去,扭著屁股,他嚇得尖叫,趕緊跳下床,用手扒拉開軟飯男,撒丫子跑了。
軟飯男被他扒拉一下,重心不穩坐在地上,他看了看周圍,自言自語地說:
“我怎麼在宿舍裡?他們去哪裡了?”
小八字一扒拉,附體從軟飯男身體裡離開了。軟飯男看看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