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潘曉晨和周震易走了琳達的綠色通道進了恭王府,並且在恭王府到了閉館時間後還能實地考察。
兩個人已經在偌大的恭王府轉悠了三圈了,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潘曉晨忍不住問:“史努比說的斷足的人會不會和這次鬧鬼有關係?什麼人會這麼殘忍呢?”
這點倒提醒周震易了:“古代的刑罰多得很,斬斷腳,也就是刖刑,是古代的一種肉刑。當年,呂雉為了報復戚夫人,將其砍掉手腳,弄瞎弄啞,做成‘人彘’,那才叫殘忍,不過復仇一時爽,卻把自己兒子害了,呂雉特意叫很多人來看戚夫人的下場,其中就包括她兒子劉盈也就是漢惠帝,大概是想培養他心狠手辣的帝王性格,當然也想讓兒子見識一下老孃的手段,劉盈哪見過這場面,那簡直就是視覺和心理的雙重摺磨,直接嚇壞了,大病不起。
但是在恭王府上出現這樣的事情,還是有規律性的,說不定真的是一場預謀,目的是什麼?復仇?這個要等史努比回來後好好捋一捋,可能……可能和這起事件是有關係的,說不好。”
“史努比明天能回來吧。”
“放心吧,恭王府對他的吸引力比溶洞大。”
剛走了一圈,周震易突然使勁兒擰了自己一下,咧了咧嘴,又湊近跟潘曉晨說:“曉晨傑傑,你現在功力有幾成了?”
潘曉晨沒明白:“什麼功力?”
周震易悄悄說:“聽鬼故事的功力。”
潘曉晨翻了個白眼:“你敢說,我就敢聽。”
這話說起來有點耳熟,潘曉晨突然想起來是早上嶽大俠說“你敢做夢,我就敢解夢”。
“我告訴你,我從來沒有夢見過女人,昨晚,竟然夢見了讓人銷魂的女人,確實銷魂,醒來把我的魂要嚇走了。”周震易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潘曉晨也覺得眼熟,畢竟她也經歷過“銷魂”的夢魘。
“我夢見一個老女人拿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尖刀頂在一個赤裸女人的後背上,從後脊柱入刀,刀尖往下劃開一條長長的口子,邊劃邊往兩邊扯,皮肉逐漸分離,直到一張完整的人皮被剝下來,而且不會大肆地流血,我只是在古代刑罰中看過這種記載,當我真的……在夢裡真的眼睜睜看到這個過程時,是無比震撼的,生理上的震撼,原來那個成語是這麼來的。”
“哪個成語?”
“皮開肉綻。”
“不可思議地是,那個女人的手法很高超,人皮剝下來了,還能讓刀下的人活著。”
潘曉晨眼睛瞪得滾圓,聽得渾身都在隱隱作痛,好像自己在刀子下也捱過了一樣。
“曉晨你知道嗎,活人整張皮被剝下來,遠看就像一堆癱軟腐爛的西紅柿,我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吃西紅柿!”周震易做了個乾嘔狀。
“離近看筋骨的脈絡都裸露出來了,還有各種細密的溝紋,我看得真真切切,就跟有個放大鏡一樣,我不看都不行,那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就是活體組織。
剝完皮,老女人把尖刀放在一個工具盒子裡,她開啟盒子,裡面有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手術刀,這個老女人顯然是都計劃好的,她燒了一鍋水,一盆一盆往鍋裡倒鹽,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潘曉晨已經聽得有點入迷了,感覺這不像混亂的夢境,倒像是某種現實的對映。
“因為剝了皮的鬼最怕鹽,她把那個沒有人皮的女人就放在鍋裡煮,我只聽說過煮沸人生,沒想到還有煮沸人身,嘖嘖嘖,女人太可怕了。
這個時候更詭異!”
周震易突然提高音量,潘曉晨耳朵被震了一下。
“被煮的那個女人突然發瘋似的大笑起來,那個笑聲不能說是淒厲,倒像是一種得意,我看不見她的臉,她後背笑得一聳一聳的,她笑得越大聲,老女人就越往鍋里加鹽,鍋下面的火燒得很旺,女人得笑聲簡直是狂妄了,鹽水淹到她嗓子眼了,灌進她嘴裡,最後一聲大笑就沒了,被鹽硬壓沒的,全是嗚嗚的悶聲,老女人在邊上還喘著粗氣,手上臉上全是鹽……”
“那個場面……喂,曉晨傑傑,你有沒有在聽我講?”
潘曉晨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在聽在聽,全是鹽。”
已經在恭王府轉悠了三圈了,還是一無所獲,在聽周震易講夢境的時候,潘曉晨又想到了那部美劇:《靈媒緝兇》,也叫《鬼線人》。
故事講述的是女主人公常常從夢裡驚醒,她的丈夫則如常地記錄她夢到的內容,然後把這些年記下的夢境,給各地警方通通都發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