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曉晨深呼吸了一下,提起顴肌,面帶微笑,昂首挺胸地和嶽東林一起走了過去。
潘曉雨直接在門口擋住了她:“你太不要臉了吧,你竟然敢跟我穿得一樣!”
潘曉雨的臉都氣綠了,她知道這場宴會來了不少貴公子,特意精挑細選禮服,想要成為今日的主角,於是選了櫥窗裡那件後面好幾個零的設計師款,而且是全球限量,全球這麼大,怎麼偏偏在宴會上讓潘曉晨這個小賤人給撞款了?一個人是主角千金,兩個人那就是婢女丫鬟!憑什麼?潘曉雨特別不服。
單看衣服,嶽東林覺得這兩件真的看不出來什麼區別,顏色和紋理質感相差無幾,再看人,潘曉雨此時己經臉紅脖子粗了,她的大波浪頭髮氣得都一浪接一浪地起伏著,手裡端的紅酒也差點晃悠出來,潘曉晨的黑長直則顯得穩定很多,瀑布一樣垂順下來,整體再看便成了一個衣服穿人,一個人穿衣服。
如果只是靜態圖的話,“潘曉雨.jpg”是頗有姿色的,踩著恨天高氣勢凌人,奈何現在柳眉倒豎,嘴角抽搐,完全被怒氣破壞了氛圍感,潘曉雨的怒火讓方圓三里寸草不生,無人敢靠近。
潘曉雨的朋友們自然同仇敵愾地把矛頭對準了潘曉晨。
“曉雨,這人是誰呀,敢跟你穿一樣的禮服,你這可是法國設計師的限量版,她那件是仿貨吧,哼,穿一件仿貨也好意思來這裡?”一個閨蜜開始對潘曉晨發難。
“我看她只能穿地攤貨,什麼貨就穿什麼貨色,看來這位小姐是有自知之明的。”另一個閨蜜幫腔。
“對了,我家保姆的衣服還在我車的後備箱,要不送你?她那件衣服你估計都買不起呢,現在換上還不至於太丟人,哈哈哈。”
潘曉雨的朋友一句接一句的奚落,潘曉晨沒有露出一絲不悅,只是緊了拳頭。
“潘曉晨?你憑什麼來?”潘曉雨向前一步走到潘曉雨的面前,毫不客氣地問她,那架勢好像那一秒就要掐架了,潘曉雨的氣勢一上來,後面三個閨蜜也擁了上來,把迎賓的門口都擋住了,幾個女生都花枝招展,只有嶽東林玉樹臨風地佇立在中間,外面的人一看還以為是五女爭一男。
“你來是因為你姓潘,我同樣姓潘,同樣是潘家的人,為什麼不能來?”潘曉晨說得很平靜。
潘曉雨不屑地笑了一聲:“你也配姓潘?今天你想進潘家的門也很簡單,把這件衣服脫了,換上保姆的衣服,否則,你休想進這個門。”
潘曉晨看到潘曉雨擋在前面,心想看來賀壽也要過五關斬六將,她知道潘曉雨的路數,不過是刁蠻狂放,事事追求的就是人無我有,人有我強,最好全世界她最獨特她最好看,“撞衫”算是踩在她麻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