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曉晨來到茶餐廳,嶽東林照例已經等在那裡,潘曉晨坐下,嶽東林已經給她點好了一杯拿鐵,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溫度剛剛好,嶽東林算準了她來的時間,讓服務生剛剛端來的,潘曉晨感覺心底一熱,嶽東林對她的關心總是恰到好處,不過於熱絡也不過於冷靜,常常在友誼之上愛情以下的中間跳躍,這種若即若離反而更讓人臉紅心跳,相對於伍德海德的熱情似火,嶽東林勝在正逢其時,火候拿捏得不偏不倚。
“拍到了什麼?嶽大記者,這麼熱辣辣地讓我來看?”
“你先別急啊,看你風風火火地,一腦門子官司,你先吃飯,吃完了咱們慢慢看。”
嶽東林說著向服務生招了招手,不一會兒,潘曉晨喜歡吃的芝士海鮮焗飯就送來了,嶽東林點了一客牛排,聞著飯香,潘曉晨才感覺到自己餓透了,緊繃的神經從見到嶽東林那一刻起就放鬆了,她用勺子挖起一大口飯,填進嘴裡,嶽東林也切了一塊牛排,兩人開始大快朵頤。
風捲殘雲般的吃得盤幹碗淨,嶽東林開啟電腦,潘曉晨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開始看照片,只見嶽東林開啟一個資料夾,點開檔案,這是一段影片,裡面是星斗滿天的夜空,星雲在流動,忽然現出極光,紅色的極光照亮夜空,絕美的景緻讓言語失去力量,潘曉晨反覆看了好幾遍,興奮地說:
“太美了!這是在哪裡拍到的?”
“新疆,我剛剛從新疆出差回來。”
“地磁暴導致極光頻繁出現,可能也會擾亂一些正常的秩序。”
“正常的秩序,是指什麼?”
“比如,某些物種的變異,某些奇怪的現象等。”
潘曉晨想了想:“目前我還沒發現變異物種,但是奇怪的現象倒是有一個:東林,你猜我發現了什麼?我看見了那個搶銀行的綠毛。”
嶽東林想了想:“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時,那個銀行劫匪?他不是應該在坐牢嗎?”
“對啊,你記得他,但是他不但沒有坐牢,還神出鬼沒的,跟我一個調查物件在一起好像密謀什麼事。”
“哪個調查物件?”
“就是天明寺功德金丟失一事牽扯出的桑梓協會會長皮特張,綠毛好像聽命於他。”
“他是怎麼提前出獄的?這事你先搞清楚。”
“是,我已經跟劉警官反應了這件事。”
“桑梓協會這個名字很生啊,之前沒聽過。”
“是,我也是調查的過程裡無意中知道的,會長是華僑。”
“說到協會,我給你講一個故事。”
潘曉晨立刻有了興致:“什麼故事?你快說。”
嶽東林故作深沉,拿起杯子喝水,半晌不說話,急得潘曉晨直想拿東西撬開他的嘴,嶽東林看到她著急又拿自己沒辦法的樣子覺得非常可愛,他笑著說:
“看把你急的,我現在就說。”
潘曉晨使勁白了他一眼,嶽東林立刻收起開玩笑的態度,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曉晨,你知道為什麼那麼多有錢人宣佈身後裸捐嗎?”
“為了自己的財富不留給後代,讓他們獨立打拼,同時捐助需要的人,為更多貧苦人類造福。”
“還是太年輕,曉晨,你再想想,很多宣稱裸捐的富豪,是不是都有自己的基金會?或者是其他基金會的主要捐贈者?”
“是的,有錢人的思路就是錢多了,就註冊基金會,但是基金會不是為了幫助別人的嗎?”
“基金會在一定程度上是幫助了別人,尤其是大災大難時,基金會的捐款總是能解決很大的問題,一些定向捐助基金會比如孤獨症基金、白血病基金等,能定向為所針對的病患雪中送炭,這是基金會存在對社會良向發展的貢獻。”
“這也是大眾對基金會的基本印象。”
“但是,基金會有一個非常特殊的規定,就是捐款可以抵稅,很多大額捐助存在著為了避稅的原因,當然,免稅是對於貢獻者應有的回饋,這無可厚非,但是基金會還有一個一直被詬病的地方,就是能洗錢,很多來路不明的錢,經過基金會捐款,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洗白,比如娛樂圈經常爆出的陰陽合同,拍電影來往的鉅額資金等等,大筆款項無法銷賬的時候,基金會就發揮了清洗劑的功能。”
“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了日薪208萬已經逃到國外的明星,她不就是陰陽合同嗎?被國家封殺被網友錘死也正常。”
“對,娛樂圈這樣的事很多,知道的都是報出來的,但是被揭穿的只是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