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血補足了體力,嶽東林擔心狐妖作亂起來會傷到無辜,他喊道:“花哥,豹叔,你們先出去。”嶽東林又看向潘曉晨,她並沒有受到銅鈴聲的干擾。
潘老三捂著耳朵趕快想溜走,那狐狸一個縱身躍起,趴在了潘老三的背上。潘老三立馬給跪下了:“神仙啊祖宗啊,救命啊,狐仙娘娘饒命啊!”
潘曉晨離三叔更近,她赤手去抓狐狸,那狐狸扭頭對著潘曉晨齜起獠牙,發出尖亮的嘶吼聲。
“曉晨,閃開!”嶽東林從原地投來一把桃木劍,潘曉晨看到桃木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符文飛了過來,正中狐狸的背部,狐狸應激縮了一下身子,嗖地一下跳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潘老三還不停地在磕頭:“狐仙娘娘別咬我,我是好人。狐仙娘娘饒命啊!”
“三叔,快起來。”潘曉晨把潘老三攙扶起來,潘老三已經是鼻涕眼淚一大把了,看到是潘曉晨,略帶羞愧:“我失態了,失態了,這.……狐仙……可是了不得啊,要當心。”
白狐狸依然能看出來是諸葛雅的容貌,她身上已經被血染得斑斑點點,坐在白沙發上,一臉漠然地看著房間裡的所有人,像新婚穿著婚紗殺夫出逃的新娘。
嶽東林手裡的銅鈴不響了,空氣一下子安靜下來了,他撿起桃木劍,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桃木劍竟讓她毫髮無損,而且可以操控銅鈴,可見這狐妖的妖力已經在他想象之外了。
嶽東林小聲說:“曉晨,白狐的妖力不可小覷。”
“妖?她……她是妖?!”潘老三大叫起來,慌成一個篩子。
嶽東林從口袋裡掏出三張符篆,試著唸了幾句口訣,這是他見師父念過的捉妖口訣,無意中記下來了。
“一符透天庭,一籙鬼神驚。太上化三清,符到以有印。臨兵鬥者,奇術本無多。南辰灌北河,趕盡世間魔。踏血尋龍符,三五十五。河圖之印,魔由心生。萬法歸宗,廣修異劫。天地無根,萬物無象。永珍皆虛,四海之內,神鬼具顯。”
嶽東林唸完後,重重說了一個字:“起!”
嶽東林抬起桃木劍,三張符篆猶如盾牌朝著白狐壓去。
三張黃色符篆映入白狐的眼眸中,祖母綠的眼睛中好似泛起了火光。嶽東林操控著桃木劍,兩指用力往前推,符篆已經逼近白狐,白狐騰空而起,她張開了爪子,踩著符篆朝嶽東林撲了過來,速度非常快。
“東林,小心!”
嶽東林緊急召回符篆,3張符篆立即擋在了白狐前面,如同銅牆鐵壁一樣,白狐“嘭”地摔在了地上,這一下摔得不輕。
“阿雅!”花哥心疼地跑過去。
“別靠近她!她現在已經不是諸葛雅了!”嶽東林攔住了花哥。
白狐趴在地上喘著粗氣,但片刻後又站了起來,她來回走著巡視著嶽東林和潘曉晨,時不時呲一下牙。
“她……她要做什麼?”潘老三還哆嗦著。
潘曉晨拿出上次在東平湖用到的銅鏡“照鑑”,嶽東林覺得跟她有緣分便送給了她,而且這個法器可以照見妖仙的元神。
她拿出銅鏡對著白狐照去,鏡中卻只出現了諸葛雅虛弱的身影,並沒有狐靈的蹤跡。
“奇怪,難道也不是妖?什麼都沒有照見呢。”潘曉晨很納悶。
嶽東林注視著銅鏡:“曉晨,你再看銅鏡裡,那……那是什麼?”
潘曉晨仔細一看:“像……像一個胚胎?”
嶽東林被這個答案驚到了,他和潘曉晨異口同聲地說:“她懷孕了!”
潘曉晨又看向花哥,花哥擺手:“不……不可能,她沒跟我說過。”
“現在看狐妖的元靈住在了胚胎裡,跟著新生命和母體一起在生長。”嶽東林分析說。
白狐的眼睛越發呈現深綠色,鏡子中同樣反射出綠色,從鏡子中看狐靈的力量在諸葛雅的身體深處湧動,形成一層若有若無的光芒。
還沒等潘曉晨反應過來,白狐一個猛子衝上來,撞向了銅鏡,銅鏡被撞到了地上,潘曉晨也被推倒在地。
白狐跳到潘曉晨身上,直接咬在了她胳膊上!
“曉晨!”嶽東林跑過來卻已經晚了,潘曉晨的胳膊流出了血。
白狐本身是喜血的,但潘曉晨的血卻讓她痛苦不堪。
她嘴角還帶著血,身體卻劇烈地顫抖著,彷彿承受不住身體裡的力量了,完全不受控制。
潘曉晨恍然大悟,她把胳膊上的血塗在銅鏡上,再用銅鏡照著白狐,能看到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