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曉晨小時候沒有什麼玩具,但喜歡玩沙子,這點和嶽東林竟然一樣,嶽東林在太極書院的時候,常常拿著樹枝在沙子堆裡作畫,長大後接觸到了沙畫,上手極快,所以提出這個創意的時候,倆人不謀而合。
潘曉晨還有最後一個畫像,那是一張嬰兒的臉,圓潤可愛的臉蛋,明亮有神的眼睛,老三看到最高興,他扶著太太:“快看快看,這應該是咱們未來的寶寶吧。”新生兒寓意著新的希望、新的開始,它也象徵著家族如同一棵蓬勃生長的大樹一樣,不斷繁衍,充滿生機,它代表著家族的未來將如同這嬰兒一般,有無限的可能性,永遠地欣欣向榮,它是生命延續的美好象徵,也是對家族繁榮昌盛的期許。
音樂收起來,全場一片寂靜,臺下的賓客,還有祖母,老三和老三太太都被最後的昇華感動了,燈光亮起,隨即一陣掌聲久久迴盪在會場中,有一個人面如死灰,不是潘曉雨,也不是豬大腸,而是大伯母。
因為她看出了那個嬰兒的模樣根本不是什麼新生兒,正是她送給曉晨媽媽的那枚古曼童!
嶽東林雙手把串珠還給了潘家祖母:“祖母,您可以放心戴了。” 大伯母聽了這話,臉色愈發難看了。
“好好好,今天你們的表演讓我們大開眼界了,竟然能現場能創作出這麼豐富的群像,小夥子才華不淺啊,哦,你是姓岳對吧,雖然我是第一次見你,但覺得很親切,像我的孫子輩一樣,我看你和曉晨情同兄妹,我老太太也為她感到高興,而且你今天能前來為我祝壽,那說明我們就是有緣分的,你叫我祖母,我就應下了,哈哈哈,今天我潘家三喜臨門啊,嶽先生要是不嫌棄老身,當我的孫兒如何?”潘老太太的每句話都說得很溫柔,笑得很和藹,但是這句句話都是有分寸有算計的。
潘曉晨帶嶽東林來,本來就想在壽宴上表明自己的態度,想掙脫朱家的婚姻,可現在老太太用兄妹情做化骨綿掌,嶽東林想不答應都難,這樣一來方可挽回潘家和朱家的顏面,朱公子也不至於現場下不了臺。
嶽東林聽到兄妹二字,還要當場認親,心下一沉,心想薑還是老的辣,老太太這一招太狠了,他看了眼潘曉晨,潘曉晨神情一滯,顯然她也沒想到老太太臨場反應和控場能力這麼強,她大腦飛速旋轉,祖母的笑容還在眼前,這老太太是吃定了嶽東林不能在這個場合駁她的面子。
嶽東林都要準備拱手作揖,謝老太太的恩典了,這時潘曉晨給曉揚使了一個眼色,曉揚馬上會意。
“祖母,您幹嘛還要孫子呀,您不疼曉揚了嗎?好祖母,您有曉揚還不夠嗎?”曉揚像小羊羔一樣咯噔咯噔跑過去鑽到了祖母懷裡撒起嬌來,祖母也被逗得咯咯笑:“你個小胡孫,祖母怎麼會不疼你呢,罷了罷了,今天的喜氣也足了,都是我的好孩子,快快落座,等會就開席了。”
嶽東林松了一口氣,偷偷給潘曉晨豎了個大拇指,兩個人回到了座位上,潘曉晨剛坐下,豬大腸就帶著一個人端著酒杯過來了。
“閃開,閃開,這麼沒有眼力見兒。”豬大腸轟走了嶽東林旁邊的兩個年輕賓客。
“姓岳的,你小子可以啊,蠱惑我們家曉晨,拆我的臺,自己又去臺上出風頭,你不出去打聽打聽我朱某人是何許人也!”
“朱公子,我都好心提醒過你了,是你自己偏往樹上撞,我攔都攔不住呀。”
“誰往樹上撞了?”豬大腸反應過來了:“你…你罵我是豬!”瞬間氣惱,剛想動手卻被他旁邊那人按下了。
“嶽公子,初次見面,交個朋友怎麼樣?”那人倒了杯酒,遞了過來。
“哼,你知道他是誰嗎?這可是八大家族徐家的徐克,給你倒酒都是抬舉你了。”豬大腸介紹的這位徐克不是愛拍武俠電影的徐克,確實是八大家族徐家的,不過是個旁支的公子哥,徐家雖然位列八大家族,但總歸做的是不太體面的生意,這位徐克公子自然也乾淨不了,他長相稜角分明,眼尾稍稍上調,一種桀驁不馴犯過事不怕再犯的神情。
嶽東林接過酒杯,什麼話都沒說就一飲而盡,這一杯足足有2兩。
“豪爽!”徐克也幹了一杯,豬大腸見兩個人都幹了,自己的酒杯不能養魚啊,索性也陪一杯,這可是高度烈酒,豬大腸辣得嗓子直冒煙,徐克又倒了一杯,自己幹了,嶽東林同樣也乾一杯,誰也沒說話,都在酒裡了,豬大腸知道倆人在較勁呢,這是酒桌上的規矩,先幹三杯酒再說,豬大腸也不能掉份兒,硬是陪了三杯。
“看來嶽公子的酒量不錯。”徐克先試探嶽東林,發現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