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回的淮城,沈知凌下榻了酒店,沒有厚著臉皮跟到曲禾妤家裡來。
老秦見太太和先生關係緩和了,心情本來就還不錯,接到遲緋晚的囑託,便也沒有什麼怨言,連夜開長途來了淮城,還帶了個交班的徒弟一起。
第二天凌晨的時候,就把曲禾妤悄悄接走了。
曲禾妤這一走,遲緋晚便也沒理由繼續待在這個公寓,帶著女兒去住酒店。
“曲禾妤去京州了?”
西餐廳裡,沈知凌聽見這個訊息的時候,神色有一絲驚訝,因為這段時間,他表現良好,遲緋晚對他未設防備,便將一些事避重就輕地告訴了他。
“楚君敘這些年跟禾妤在交往,不過他快要結婚了,還跟禾妤不清不楚的糾纏,所以我讓老秦將禾妤接到京州躲一躲。”
她本沒當回事,可是等她說完這番話,用餐的氣氛卻凝重了幾分。
沈知凌抿了唇,輕輕放下手裡的餐具,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英貴清冷的眼底閃過一絲欲言又止。
遲緋晚看出了他的情緒,含著的餐叉慢慢放回原位,看著他道,“抱歉,動用了你的人,沒提前和你商量。”
沈知凌沒說話。
昨天晚上老秦給他打電話說,遲緋晚讓他們開車來淮城接曲禾妤去京州,他沒往心裡去,隨口應下了。
今天聽見遲緋晚的解釋,心中才覺得不妥。
“你怎麼了?生氣了?”
男人臉色陰晴難定,遲緋晚不由屏住了呼吸,按理說,他們都快離婚了,她不該再這般理所當然地以女主人姿態調動沈知凌的人。
昨天的行為確實逾矩了,如果沈知凌介意,那麼她也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