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陽光灑在太醫學院的藥圃中,一個十四歲的少女正專注地辨識著各種藥草。她身材纖細,容貌秀麗,眉宇之間透著一股靈氣。
"明月!"葉知秋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今日該去看診了。"
葉明月抬起頭,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孃親,我正在研究這株草藥呢。你看,它的葉脈與普通的金銀花不太一樣。"
葉知秋走近檢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好眼力!這確實不是普通的金銀花。它是從西域帶來的一個新品種,藥性比普通的要強上三分。"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用它來改良止咳的方子?"明月興奮地說,"我發現最近來看診的病人中,有不少都是因為乾咳不止"
正說著,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一個小徒弟慌慌張張地跑來:"夫人!大事不好了!西域來了一批商隊,他們都染上了怪病!"
母女二人對視一眼,立刻趕往醫館。一進門,就看到十幾個西域商人躺在病榻上,個個面色發青,呼吸困難。
葉知秋剛要上前,明月已經快步走到第一個病人身邊,熟練地把起脈來。
"孃親,"她皺眉道,"這脈象很奇怪。表現像是中毒,但又不完全符合。"
葉知秋也為幾個病人診過脈,點頭道:"確實如此。這症狀,倒是有點像"
"像十年前的那次沙漠蠍毒!"明月突然說道,"我在醫案記錄中看到過!"
葉知秋讚許地看了女兒一眼。這孩子從小就喜歡翻閱醫案,過目不忘,現在終於派上了用場。
"但是治法恐怕不能完全照搬。"明月繼續說,"你看他們的舌苔,明顯比記載中的要厚。而且"
她說著,取出一根銀針,輕輕刺入一個病人的穴位。銀針瞬間變黑。
"果然。"她說,"這次的毒性更強,恐怕普通的解毒方子不管用。"
葉知秋心中暗喜。女兒的醫術進步得很快,診斷分析都很準確。但她還是提醒道:"那你覺得該如何醫治?"
明月思索片刻:"我們可以在原來的方子基礎上,加入剛才那種新品種的金銀花。它的藥性更強,應該能壓制這種毒性。"
"有道理。"葉知秋說,"不過單靠金銀花還不夠。"
"對!"明月眼睛一亮,"還要配合銀針療法。我們可以用銀針引導藥力,直接作用於毒素最集中的部位。"
正說著,蕭遠珩從外面走進來:"聽說西域商人染上怪病?"
"父親!"明月歡快地迎上去,"我們正在研究治療方案呢!"
蕭遠珩笑著摸摸女兒的頭:"又讓為父來給你們找藥材?"
"正好我要用新配的金銀花。"明月說,"就在後院藥圃的"
"第三壟第七株?"蕭遠珩接道,"為父早就幫你摘好了。"
明月接過藥材,歡天喜地地去配藥了。葉知秋看著女兒的背影,不禁感慨:"她越來越像你了。"
"哪裡像我?"蕭遠珩笑道,"分明是像你,這麼聰明。"
"是像咱們兩個。"葉知秋說,"既有你的果斷,又有我的細心。"
正說著,突然聽見外面傳來一陣騷動。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闖了進來,懷裡還抱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小孩。
"救救我弟弟!"少年急切地說道,聲音裡帶著異域口音。
明月正好煎好藥,轉身看到這一幕,立刻放下藥碗跑過去。她剛要診脈,卻被少年躲開了。
"讓我來!"少年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這是我們族中的秘藥,專門"
"且慢!"明月攔住他,"你弟弟現在心脈虛弱,不適合用烈性藥!"
少年愣住了:"你怎麼知道是烈性藥?"
"聞得到藥香。"明月說,"這味道太烈,現在用的話會傷及心脈。"
葉知秋和蕭遠珩站在一旁,默默看著這一幕。他們看出這少年來歷不凡,身上帶著一股異域王族的氣息。
果然,少年猶豫片刻,說道:"在下烏斯藏王子衛陽,這是我弟弟衛明。我們是偷偷跑來中原求醫的。"
"原來是西域王子。"明月恍然大悟,"難怪你會有這種秘藥。不過現在最要緊的是救人。"
她說著,已經開始為小王子把脈。過了一會兒,她說道:"是沙漠熱症,加上一路奔波,傷了心脈。我這裡正好有剛配的新藥,治這個最合適。"
衛陽還想說什麼,葉知秋已經走過來:"讓明月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