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市的街道依舊喧鬧,葉知秋換上一身素衣,走在熟悉的街巷中。二十年過去,這裡的一切似乎都沒有變,連楊記藥鋪的老匾額都還是那般褪色。
推開吱呀作響的店門,濃郁的藥材氣息撲面而來。一個佝僂的老者正在櫃檯後整理藥材,聽到動靜頭也不抬:"客官要買什麼藥?"
"楊老先生,二十年不見,您這脾氣倒是一點沒變。"葉知秋笑著說道。
老者手中的藥材突然撒了一地,他抬起頭,渾濁的眼睛瞪得老大:"是是你?"
"正是小女子。"葉知秋上前,扶住激動得幾乎站立不穩的老者,"我來找一樣東西。"
楊老先生連連擺手:"快,快隨我來。"他顫巍巍地帶著葉知秋穿過後堂,來到一間密室前。開啟暗格,取出一個布包:"老夫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了。"
與此同時,玉門關外的荒漠中,蕭遠珩帶著一隊精銳騎兵追蹤著商隊的蹤跡。突然,一名斥候飛馬而來:"將軍,在前面的廢棄驛站發現了他們留下的營地!"
蕭遠珩立刻策馬上前。營地中篝火餘燼尚溫,但更引人注目的是地上那些詭異的符號。
"這些是"一名副將湊近檢視。
"別碰!"蕭遠珩厲聲喝止,"看這些符號的排列,倒像是某種陣法。"
另一邊,葉明月和阿木爾已經到達了北方山脈的入口。阿木爾指著遠處的雪峰:"根據地圖顯示,雪蓮心就生長在最高的那座山峰上。"
葉明月取出羅盤:"方向沒錯,不過"她指著山腰間繚繞的濃霧,"這霧氣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阿木爾點頭:"師父說過,雪山上的濃霧中往往暗藏劇毒。我們得格外小心。"
就在這時,葉明月發現地上有一片殘破的布條,上面沾著些許血跡。她仔細檢視後臉色一變:"這血有毒!"
回到西市,葉知秋已經開啟了楊老先生的布包。裡面是一本陳舊的醫書和一封信。
"這是老譚留下的。"楊老先生說道,"他說,如果二十年內你沒來取,就把這些東西燒掉。"
葉知秋翻開醫書,發現裡面記載的都是些聞所未聞的奇特醫術。而那封信的內容更是讓她大吃一驚。
"原來如此"她合上信,"難怪他們會對雪蓮心如此執著。"
"你要小心。"楊老先生神色凝重,"這些年,不止一撥人來打探過這些訊息。老夫都說不知道,他們才漸漸放棄。但就在前幾日,又來了一個青年,說話的語氣和二十年前那夥人一模一樣。"
葉知秋心中一動:"那人可有什麼特徵?"
"他"楊老先生回憶道,"他的右手有個奇怪的疤痕,像是被什麼東西烙上去的。"
玉門關外,蕭遠珩指揮士兵小心翼翼地記錄下地上的符號。突然,一名士兵驚呼:"將軍,您看這個!"
地上赫然有一個手印,那人的右手掌心明顯有個奇特的疤痕。蕭遠珩仔細檢視後,立即派出信鷹。
雪山腳下,葉明月和阿木爾發現了一個隱蔽的山洞。洞中散落著一些乾糧和行李,看樣子是不久前有人在此駐紮。
"你看。"阿木爾指著角落裡的一個包袱,"這是西域的特製行軍糧,一般商隊很少用這個。"
葉明月在洞中搜尋,突然看到一塊石頭上刻著幾個字:"天機不可洩露,違者死!"最後一個"死"字旁邊,赫然印著一個血手印,掌心有著奇特的疤痕。
"這字跡"阿木爾失聲道,"和師父的一模一樣!"
葉明月心中一震:"你的意思是,這是你師父留下的?"
"不對。"阿木爾仔細觀察,"雖然字跡相似,但寫字的人明顯是刻意模仿。你看這最後一捺,力道太重了,不是師父的風格。"
葉明月若有所思:"所以,有人在刻意模仿你師父的字跡,想要迷惑我們?"
"不僅如此。"阿木爾指著那個血手印,"這個疤痕,我在師父的醫案裡見過。這是一種特殊的毒物留下的,據說只有特定的一個門派才會用這種毒。"
葉明月正要說話,突然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兩人迅速躲到一塊巨石後面。只見三個黑衣人走進山洞,為首的正在檢視那塊刻字的石頭。
"奇怪。"一個黑衣人說道,"明明按照老頭子的手印來做的,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蠢貨!"為首的人厲聲道,"那老東西臨死前一定發現了什麼,所以才會把真正的秘密告訴他徒弟。現在我們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