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廁所門被砰的一聲衝開。
三個男人都嚇了一跳,又猥瑣地笑了起來。
小姑娘勁兒還挺大,一會可以好好造一下了……
等他們看清楚廁所衝出來的東西時,瞳孔驟然收縮。
密密麻麻的蟑螂和老鼠如同潮水般朝著兩人湧了過來。
鹿梔緩緩從房間出來,把住了包廂門口的位置,眼底冰涼一片。
整個地板被這些小傢伙鋪得密不透風。
三個男人甚至來不及慘叫,就被老鼠堵住了嘴巴。
密集的蟑螂和老鼠順著三人的腿往上爬,啃咬著他們的面板。
男人們嚇得連忙晃動手腳,試圖擺脫這些小可愛,最後甚至在地上連連打滾。
鹿梔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明顯。
叫吧,叫得越大聲越好。
不是喜歡玩弄女人嗎?
不是喜歡搞女明星嗎?
看看這些蠢貨現在的樣子,沒有了高高在上的架子,也沒有了滿臉的油膩。
看著賞心悅目多了。
三個人被嚇得失去理智,本能地想要求助,卻看到了堵住包廂大門的鹿梔。
三人再蠢,也知道惹了不該惹的人。
他們連忙跪地求饒:“放過我們吧!求求你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是啊!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唔……嘔……”
蟲子鑽進了他們的耳朵,嘴巴里。
啃咬著他們的指甲,頭皮,臉頰。
他們疼得滿身大汗,胳膊都在地上砸骨折了,也沒能擺脫這種恐怖的感覺。
鹿梔只是冷冷地盯著面前打滾的三個人,眼睛裡滿是冰冷的殺意。
突然,包廂門被身後的人推開。
鹿梔警惕起來,身體卻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包圍。
她下意識想要掙扎,鼻尖卻聞到了熟悉的梔子花香,帶著一點不易察覺的冰薄荷味道混在裡面,沖淡了梔子花的香甜。
眼睛被覆上一雙寬厚溫暖的大掌。
耳邊響起男人低沉悅耳的聲音:“為這種人染上人命並不值得。鹿梔,冷靜下來。”
是傅臨州。
他的語氣溫和淡然,並不過分親暱,也並不顯得很冷漠,就像是在陳述一個客觀的事實。
一股淡淡的涼意從他的手掌傳到她的眼皮上,彷彿滲透進了大腦,讓她躁動的殺意緩緩冷靜下來。
冷靜下來的鹿梔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操控老鼠和蟑螂的樣子竟然被傅臨州看到了?
她慌亂推開身後的人,警惕地看著他:“你……你……”
不行,對著那張禍國殃民的臉,她腦子更亂了。
傅臨州臉上的表情依然很平靜,平靜到鹿梔都感覺道異常了。
“你不覺得奇怪?”
正常人看到這麼多的蟑螂和老鼠被她驅使,應該第一反應是被嚇到吧?
傅臨州:“不奇怪。”
他又補充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只是覺得,你不該因為這樣的人惹上麻煩,懲罰他們的方式有很多種,自己動手是最愚蠢的一種。”
“敵人已經主動將把柄送到你手裡了,不要浪費這麼好的機會。”
鹿梔死死盯著他的臉,心下覺得奇怪。
傅臨州這人總是來得突然,對她好得也突然。
看到這麼奇怪的場景不僅不驚訝,還能這麼淡定地幫她出謀劃策?
難道這個男人身上也有什麼系統或者紅包群金手指之類的?
鹿梔越冷靜,越是覺得這個男人不簡單。
傅臨州:“放心,我對你沒惡意,只是看到你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來提醒你一下。”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知道怎麼善後,我就先走了。”
房間裡只剩下鹿梔、三個昏迷的男人和一地的老鼠和蟑螂。
小傢伙們眼巴巴地盯著她,像是在等待誇獎。
鹿梔彎了彎唇角,比起人心,這些小東西乾淨多了。
她抿了抿唇,知道傅臨州說得對。
這種人,死在她手裡都是便宜他們了。
而且林芝兒都把這麼好的把柄遞她手裡了,不用也太浪費了吧?
鹿梔蹲下,將手伸出去:“你們也咬我幾口吧。”
小傢伙們連忙一窩蜂退開,激動地吱吱亂叫,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表忠心,黑溜溜的眼珠子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