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了聞桃一個不好的訊息,他得提前去西北軍區。
這還是在晚飯之後,他才詳細跟聞桃說的。
“走那麼著急?不是說了,十月一之前的嗎?這還有幾個月。”
“說是那天的一個團長調動去了別處做副師長,行了,這事兒啊,咱聽組織上的。軍營就是這樣,很可能我今天在這個單位,明天就派我去別的單位了,我這職位還算好的,很多連級下的幹部,更是不容易。”
“這個月中旬,我得去那邊。回頭我喊了幾個戰友來家裡,聚一下。”
聞桃點頭,“嗯,你哪天請他們吃飯,我好請假。”
傅淮安說,“你要給來給我們當大廚啊?那我們可有口福了。”
知道傅淮安故意轉移,聞桃心裡挺沉重的。
總是覺著,傅淮安這次去西北,沒那麼簡單。
突然間就去,這還隔著幾個月呢。
就算是十月一之前,九月去,提前一個月,也不是不可以啊。
但現在才剛初夏。
傅淮安伸手揉了下聞桃的頭頂。
“別瞎想了。真不捨得我,晚上就別跟那過年豬似的,按都按不住。”
“傅淮安,你可真會說,白長那麼好看的嘴了。”
“喜歡啊?”傅淮安彎身垂眸湊到聞桃跟前看,“喜歡就多親親,不然我一走,你想也是親不著。”
“誰稀罕。”
“我稀罕。”他說著扣住聞桃的後腦勺,淺嘗輒止,粗糲的拇指摸著她的嘴唇,“西北那邊,未必有我們想的差。等我先去,等安頓好了,再接你們過去。”
聞桃應了下,輕微嘆息。
這幾年就先隨著傅淮安,等經濟改革開放,她必須要分的清輕重緩急。
先隨他去吧。
隔天,童秀蘭找她要毛線,說給她做毛衣的。
聞桃差點都忘記了,她回屋取了毛線拿給童秀蘭。
童秀蘭說,這毛線太多了,是用不完的。
聞桃說,用不完的就留給你了。
說完她去上班了。
童秀蘭手巧,三天的時間,她用一樣的毛線給聞桃做了件毛衣,又用多餘的做了件針織開衫。
聞桃看著那針織衫真漂亮,要是縫上幾顆漂亮的扣子,那就更加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