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麗蘭不搬家,聞家和傅淮安也就帶著孩子在孃家呆了一天。
讓傅淮安去買車票,聞桃帶著傅衛東小朋友陪著沈麗蘭。
說起張文慧來,聞桃眉頭皺起,但有些話不說的話,她又怕沈麗蘭在家裡吃虧。
聽聞桃說完後,沈麗蘭嘆息說道:
“你說的這些話,我都知道,我心裡也清楚,可我跟她不熟,有些話,我跟你說了,咱娘倆沒隔閡,說完就過去了,可這個張文慧啊,她記仇。”
“小桃啊,媽跟你說,現在你結婚了你跟淮安你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其他的不用管了,知道嗎?”
聞桃知道,沈麗蘭說這話就是為了讓她放心隨軍。
她點頭,說知道了。
在聞家吃了個晌午飯,傅淮安下午兩點半回來。
聞桃問他吃了嗎?傅淮安說在車站排隊買票,買完就回來了,還沒吃。
沈麗蘭忙著讓聞桃去給傅淮安煮碗麵。
傅包子睡著了,沈麗蘭坐在床邊看著。
聞桃鑽入廚房,先將爐子上的熱水燒烤,家裡燒的爐子,比鄉下的地鍋灶方便的很。
傅淮安站在一旁。
“我來吧。”他擼起袖子來要煮麵。
聞桃道,“你會嗎?”
傅淮安:“除了不能親自生孩子,我啥都會兒。”
他這話說的可不是說假的,傅淮安從小就沒少幹活兒。
她娘是個慫包蛋,也不許傅淮安出頭為她撐腰。
王素芬年輕那個時候可沒少拿捏傅淮安和楊素雲。
五六歲的時候他就開始割豬草,每天都要揹著一個重又大的豬草筐子。
割一筐子,大隊給記工分,他掙的工分都被王素芬給搶走了。
等到傅淮安再大一點,還要給家裡做飯。
他娘身體不好的時候,家裡的活兒,外面的活兒,全是傅淮安做。
他從小吃苦長大的,因此到了部隊,對別人而言可能很難的訓練,他覺著都可以堅持。
聞桃站在廚房裡,說好的是她給傅淮安準備飯吃呢,卻看著他很熟練的將炒了蔥花雞蛋,又下了一把掛麵。
“傅淮安,你咋啥都會啊。真厲害!”
傅淮安樂呵的笑著。
“這都是基本操作。當年我們出去野訓,那真是荒野求生,吃的喝的全靠自己去找。那個時候,我們幾個人,弄了個小鍋,還燉了一次乾鍋兔肉吃。”
很少聽傅淮安說起他的軍旅生活,乍一聽還挺不錯的。
“以後有機會了,我給你做乾鍋兔吃。我爸媽都說,我的廚藝現在可好了……。”
傅淮安聽著聞桃的話,只覺內心暖暖的。
聞桃跟她爸打了電話,確定她爸過幾天要接了沈麗蘭女士回縣裡的房子。
聞天福還邀請聞桃和傅淮安去縣裡的家看看,認認門。
聞桃說,下次吧。
下次她回來正好那個時候沈麗蘭女士也在縣裡的家。
對聞桃而言,沈麗蘭女士在哪裡,哪裡就是她的孃家。
當然,爸爸聞天福對她也很好,但從小拉扯她長大,用心疼愛她長大的是沈麗蘭女士。
越是長大,越是當了媽,聞桃才明白,她被沈麗蘭女士那麼疼愛著。
就算現在放在她身上,她都做不到像沈麗蘭女士這樣去愛她的孩子。
下午他們一家三口回了村子裡。
楊素雲這次回來在村子裡可是氣派了。
她打從心底裡感謝聞桃。
怪不得人說,還是生個女兒好,女兒是爹孃貼心的小棉襖。
晚飯期間,楊素雲忽然跟傅淮安說起了她的女兒來。
“這些年,也不知道你姐在外面是死是活,你說,這咋就找不到人了呢?”
傅淮安拿著筷子吃飯的動作頓了下。
“娘,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咱們家就在這裡,她要是真的想找咱們,會主動聯絡的。”
當年,的確是為了養活家人,不得不將閨女嫁出去。
這也是楊素雲內心的一個心結,總是覺著對不起女兒。
她想,如果找到女兒的話,她一定會盡能力的補償她的。
對於那個未曾見過的大姑姐,聞桃不知道,也不瞭解,更是沒多問。
***
第二天上午,他們一家人就趕火車回部隊去了。
從鎮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