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看著畢忠,徐媛會產生一絲錯覺。她總覺得,畢忠變得很空,彷彿一顆洋蔥一樣,看上去很緊實、很細密,但實際上剝空了之後才會發現,他是空的。
對,空心人,這就是畢忠給徐媛的感覺。
不論你給他什麼樣的情感呵護,給他什麼樣的心靈互動,他都像是無知無覺的空心洋蔥一樣,回饋不了任何的情感知覺。
畢忠掛在嘴頭最常說的就是“錢”,這個東西多少錢,那樣玩意多少錢。甚至於,對人,他也是用錢來評價。辦公室裡,這個員工值多少錢,那個客戶能帶來多少錢,。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眼裡的神色,好像野獸,彷彿一口就能把人吞掉。
“那我呢?我值多少錢?歡歡呢,歡歡值多少錢?”徐媛有時候真的很想問問畢忠,在他的眼中,一個家值多少錢,每一個家人又分別值多少錢?
以及,“你呢?畢忠,你又值多少錢?”
想到這裡徐媛笑了,物化別人的人終究會被別人物化。畢忠在沒有自己有錢的人面前,好似君王,睥睨眾生。然而來到了比他更有錢又更有權勢的人面前,他又算個什麼東西呢?他在別人的心裡又值幾個錢呢?
這樣的日子,真的有意思嗎?物化別人,物化自己,好好的一個人不要做,偏偏要去做沒有生命的東西。
搖了搖頭,徐媛越發在心裡打定了主意:我和這個人,已經沒有什麼未來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