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不需要開刀引流。”徐媛舉著手機開啟手電筒,仔細照過以後說道。
畢忠想到開刀引流那個滋味就開始齜牙咧嘴:“我小時候弄過可疼了。”
“那也沒辦法呀。走吧,我開車帶你去。”
本想再挺兩日的,可是身體的不舒適感卻實在是強撐不下去了。畢忠只能依著徐媛的話去了醫院。
經過檢查果然是皮脂腺囊腫,因為皮下有豆腐渣樣的東西,所以必須要開刀引流。醫生對著徐媛說:“這是個門診手術,家屬在外面等一等,很快就好。”
徐媛本想開口反駁自己不是家屬,但是想了想算了。她在外面等的時候,就聽到裡面畢忠殺豬一樣的聲音在嚎叫。
路過的人駐足笑著說:“這是在割包皮吧?”
徐媛突然想到了一本書叫做《男人這個東西》,其中有一節就強調過:男性對於疼痛的忍耐能力較之女性來說要小很多,所以遇到了一些小的傷痛,男性喊叫的聲音會比女性大的多,從而讓外人認為男性正在遭受著什麼不可忍受的疼痛。
徐媛想到這裡不禁笑了:以前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總覺得自己離不開這個人。總覺得這個人神通廣大,什麼都能做到。可是真的和這個人分開之後才會發現,其實沒有什麼事情是自己做不了的。也許離不開男人,只是我自己的一層濾鏡而已。哪有什麼人是離不開的,又哪有什麼人是無所不能的呢?比如此刻裡面做開刀引流的畢忠,嚎叫得如此大聲,不知道還以為在做什麼恐怖的手術。可實際上呢?
不過都是肉體凡胎,誰也不比誰高貴,誰也不比誰更能幹。從前我把太多的濾鏡放到了畢忠的身上,現在收回了這些濾鏡,再看這個人。太普通了。
“你居然還笑得出來,你還是個人啊。”畢忠捂著脖子一瘸一拐走了出來,出門就看到徐媛在笑,忍不住出口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