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玉寒被納蘭紫萱問住,的確,從最開始的時候,他就不曾將慕小白當成是紫光洞天的弟子。
慕小白幾乎是沒有受過紫光洞天的半分好處,反而是慕小白曾經為紫光洞天立下了功勞,而紫光洞天到現在還沒有為他清算。
慕小白,曾經發現過魔族的奸細,並且將之斬殺,在靈溪泉的時候,仙法之爭,慕小白也曾賣力!
然而,他的所有的付出,並沒有換來紫光洞天的認可,反而是一次次找茬,一次次壓榨,在進入到密境之前,連一件防身的法衣都沒有賜予慕小白。
“既然這慕小白加入到我紫光洞天之中,他就要守紫光洞天的弟子,我等若是賜予他修行資源,那便是恩惠,而不給他資源,也是應當!他應為紫光洞天付出,無怨無悔,甚至縱然是紫光洞天要讓犧牲的時候,他也應該一往無前,沒有任何遲疑!”
左玉寒沉聲說道,他舉起了大義的旗幟。
一旦涉及到大義、道德之類的事情,一切都變得無解。
因為這左玉寒基本上就是在光明正大的耍流氓,已經開始蠻不講理了!
“左玉寒,你殺不了慕小白,甚至你動不了他半根汗毛!這慕小白,我保下了,如果你想動他,仙先要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我的對手再說!”
納蘭紫萱劍拔弩張。
她已經將話說道這種份兒上了,這等於是在和左玉寒徹底翻臉。
兩人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的緩衝與緩和的餘地。
左玉寒想要撂下狠話,但他目光的餘角瞥到納蘭紫萱腰間的長劍已經微微出鞘。
如果他再敢說出什麼過分的話來,納蘭紫萱還真的敢拔劍而出,劈了他左玉寒。
“這個瘋娘們!”
左玉寒自語一聲,不再言語。
他知道自己不是納蘭紫萱的對手。
納蘭紫萱身懷有特殊的血脈,如果真的全力爆發,恐怕在紫光洞天金身境的長老中沒有一個人能壓得住她!
“這慕小白只是一個暗月神教的弟子,納蘭長老何必因他而將整個紫光洞天鬧得不再團結!”
風**面帶微笑出來調和。
他沒有想到,為了一個慕小白納蘭紫萱竟然會和左玉寒鬧到這般地步。
這已經不再是在外人面前丟臉的問題。
納蘭紫萱,掌握門派丹藥資源,各種後勤保障物資也需要由她排程。
如果她真的和左玉寒徹底翻臉,那麼兩人都是門中巨頭,到時候雙方互相掐架,苦的卻是紫光洞天之中的諸多弟子。
納蘭紫萱沉聲說道:“這紫光洞天即將面臨千年一遇的天降災劫,而到這個時候這次災劫是以什麼形式出現還無人知曉!一切種種盡皆猜測和真實或許是兩種模樣,我紫光洞天孤掌難鳴,唯有和暗月神教聯手方才在那災劫中有一線儲存的希望!而這慕小白是暗月神教放在我紫光洞天之中的質子,若是他真的出個什麼好歹,我紫光洞天如何向暗月神教交代?如果因為他兩教的聯盟破碎,紫光洞天因此而亡,我等便是紫光洞天之中的千古罪人,萬死難贖啊!”
“哼,納蘭紫萱別舉出這種大義的氣質來危言聳聽!我紫光洞天底蘊深厚,門中強者輩出,縱然是劫禍降臨也能自食其力,渡過難關!這慕小白雖然說是暗月神教的聖嬰,但實際上他一天暗月神教都沒有呆過!他死,他活,暗月神教不會在意,更不會因此撕裂兩教聯手的盟約!”
左玉寒反唇相譏。
而就在紫光洞天兩位長老爭執的時候。
紫光洞天,外圍,天涯閣的門口。
一個身著破破爛爛,粉色衣衫的少女跌落出來。
她的臉上都是髒兮兮的泥巴,臉上都是絕望的神色。
“一個凡俗的女子而已,也想要進入我紫光洞天成為雜役弟子?呸,你想的美,我紫光洞天乃是神仙修煉的地方,你們這等卑微的螻蟻連入內的資格都是沒有!”
一個灰衣老嫗走了出來,她面色中帶著一絲高傲和不耐煩的味道。
“我的身上有吳廣長老的信函,是他推薦我來到紫光洞天的!我不求紫光洞天能夠收留我,我的父親和姐姐在紫光洞天外遭遇了攻擊,他們下落不明。希望大人能夠出手相助,只要能夠保住我父親和姐姐的性命,我張甜當牛做馬也是甘願啊!”
少女的聲音裡帶著哭腔,她正是從七星城中不遠萬里來到紫光洞天之中拜師學藝的張甜。
她們父女三人千里迢迢而來,卻沒想到在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