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恢復了神智，看著蘇星辰開口問道。
“是你？”
蘇星辰正在疑惑之際。
“我也不認識你啊？”
不料他的嘴巴不受控制的開口。
“是我。”
原來姜明竟是認出了藏在他身體裡的獨孤宇雲。
“師兄，你還好嗎？”
蘇星辰再次開口。
對面姜明的身體突然猛的震了一下，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蘇星辰。
“你竟然還認我是師兄？”
“當然了，不然呢？”
“不！我不配，我是蜀山的罪人！”
“我殺了蜀山的弟子。”
姜明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不，師兄，你不是罪人，是你幫助師兄們得了道。”
獨孤宇雲平靜的聲音響起，但是卻在姜明的心裡引起了軒然大波。
“什麼？我幫助他們得了道？”
姜明的聲音充滿了痛苦。
“這怎麼可能，明明是我殺死了他們，你不需要安慰我。”
“不，師兄，你錯了。”
“從表面上看，你是殺死了師兄們。”
“可還宏宏觀上看，卻是你幫助他們得了道，讓他們升往了另一個極樂的世界。”
“我想，師兄死的時候還在感謝你呢。”
“這……”
姜明的世界觀受到了巨大的衝擊，明顯變得不自信起來。
“是真的嗎？他們真的會原諒我嗎？”
“當然。”
話音落下，獨孤宇雲在大殿內做了幾個動作。
瞬間，已經死去弟子的佩劍同時升空，按照一個特別的陣型排列。
這裡的畫面被投影到鎖妖塔內，姜明見狀立馬跪在地上。
他知道這是蜀山弟子們的魂魄歸來，他跪下是為了祈求他們的原諒。
劍陣在姜明跪下之後緩緩落下。
姜明的身體在抽搐。
“他們真的原諒我了……”
蘇星辰能明顯的感受到姜明身上的魔氣減少了大半。
“有用，可是還不夠。”
而獨孤宇雲知道，姜明心裡還牽掛著狐妖女苑。
“師兄，可還是放不下女苑？”
“沒錯，當初是我貪戀紅塵，但是最終卻害死了女苑，如果不是我，她說不定還在逍遙快活。”
“不。”
“師兄你又錯了。”
“我又錯了？”
“正是，若不是你，女苑始終是個妖，正因為和你在一起，正因為這些經歷，所以她才懂得了道的真諦。”
“真的嗎？”
姜明不相信，女苑可是隻狐妖啊，妖也能得道嗎？
這時，一直在外面的女兒走了進來。
“爹，我是你的女兒啊。”
“前輩他說的都是真的，娘她真的得道了。”
姜明在見到女兒的第一個時間情緒變得激動起來。
“女兒？我有女兒？”
“是啊，爹。”
“當初娘在進鎖妖塔之前就懷了我。”
“後來娘為爹誦經超度的時候就得道了。”
“所以後來女兒生下來之後才能存在這麼長的時間。”
“爹，娘她說這輩最幸福的事就是能遇見爹你啊！”
“女苑……”
姜明看著和女苑長得一模一樣的臉的女兒，滿臉柔情。
彷彿又看見了第一次遇到女苑時的模樣。
姜明身上的魔氣又消失了大半。
可是還剩下那麼一絲。
蘇星辰疑惑。
“怎麼還差一點？”
而在大殿中的獨孤宇雲卻是好像早有預料。
“還有一個人沒有原諒他。”
“還有一個人沒有原諒他？”
“不錯，還有他自己。”
兩人用魂念交流，一旁姜明的女兒看見自己的父親還沒有解脫，焦急的看著蘇星辰。
蘇星辰體內的獨孤宇雲彷彿也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開口說道。
“師兄，你還沒悟道嗎？”
“我……道……”
“師兄，當初我下山歷練，也遇到了和你一樣的困境。”
“正是因為你的經歷，讓我悟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