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陰沉著一張臉看著她不說話,眼眸裡的狠戾以及危險嗜血的氣息讓她徹底語塞。
眼下縱然扯上宋老,可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要帶來的後果,怕是十個宋老也救不了自己。
“打電話!立刻!馬上!”
孟歌咬牙切齒地又說了一句,失了分寸的孟安寧這才手忙腳亂地撥起了電話,那邊一連串嘟嘟的忙音,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該死!”恨恨地咒了一聲,孟歌一手捏上她的下巴,“地址?眼下人在什麼地方?!”
“東,東郊徐家莊7號廢棄車間……”孟安寧磕磕絆絆地說了一句,男人大跨步轉身而出,急促的腳步聲不一會兒就徹底消失。
……
太陽漸漸從西邊落下,荒廢的原野上只有冷風低嗚。
空蕩蕩的車間裡,兩個男人看著從樓梯上掉下去,脖頸染血、死不瞑目的男人,猩紅的雙眼更如憤怒的野獸一般,惡狠狠地瞪著樓梯上抱著一根鐵棍的女人。
水藍色的長裙上髒汙滿布,徐伊人緊緊握著順手摸來的鐵棍,纖細的手指卻不住地顫抖著。
她還穿著拍戲時候的衣服,跑動間甩掉了高跟鞋,此刻光裸的腳心直接踩在地面之上,腳下的地面上都是點點血跡。
剛才趁著第一個人上來抓她的時候,掙扎間將手中緊握的鐵釘扎進了男人的脖頸之中,此刻目光落到底下男人圓瞪的雙眼之上,她有些說不出的害怕和恐懼。
原本那根鐵釘是留給自己的,可就在看著男人跑上來的那一刻,她卻不捨得了。
以往心中從無牽掛,看見這樣的男人總會做出過激反應,因此嚇退了不少人。
可她知道,今天完全不可能了,一旦被抓住,她只能被毀掉。
可是,她卻已經不忍心再對自己下那樣的狠手了。
想起邵正澤那稜角銳利的一張臉,那樣看著自己會溫和帶笑的眼睛,那樣慣常抿起的薄薄的唇角。還有,他抱著自己時那樣沉穩有力的心跳。
真的不捨得啊!
還想再看見他,還想看到他對自己微笑
,還沒有幫他慶祝生日,甚至,還沒來得及告訴他,自己對他的愛。
阿澤……
徐伊人默唸一聲,那兩個字似乎能給她傾注無數力氣,頭腦中一陣一陣的眩暈不足以擊垮她,身上已經傳來的痠軟無力也不足以擊垮她。
還有腳心一陣一陣刺痛的感覺可以提醒她,不能倒下,也不可以屈服,哪怕撐著只剩最後一口氣,再看到他一眼。
告訴他,無論何時,自己永遠是他的,屬於他,愛著他。
阿澤……
眼眶中洶湧而出的熱淚有些模糊她的眼,徐伊人更緊地握住了手中那根鐵棍,站在樓梯上弓著腰的模樣竟讓兩個健壯的男人都有些驚駭。
只是,偏偏她這個樣子,即便有些髒汙,水藍色的長裙依舊將那一張淚溼的小臉映襯得白皙如雪,那樣亮的眼睛裡,星星閃閃,更能激發他們叫囂著肆虐的因子。
男人一步一步地逼近,邪笑著的唇角,以及那樣充滿掠奪性令人恐懼的神色,徐伊人心下一沉,猛地將手裡的鐵棍砸了下去。
那頭一沉,她愣神的工夫,男人已經攥住一端,兩步上來抬起一腳踢上她柔軟的小腹。
五臟六腑都是被碾碎的疼,徐伊人一聲聲咳著從髒汙的油桶間撐起一隻手,男人就勢俯身,啪的一掌扇過來,打散了她綰在一起的長髮。
徐伊人抿著唇不出聲,男人看她似乎老實了一些,直接動手開始解自己腰間的皮帶,徐伊人猛地揚起一把碎鐵屑。
啊的一聲喊,捂著眼睛的男人站起來飛起一腳,她整個人落到了另一邊髒汙的鐵板之上,纖細光裸的手腕上頓時多了些觸目驚心的血痕。
後上來的男人將她整個人直接從地上拖起來壓在身下,語氣惡狠狠地道:“再不老實,一會兒丟了性命也得拉出去餵狗。”
話音落地,直接伸手來撕扯她的長裙,徐伊人有些神志不清,看著面前男人猙獰笑著的一張臉,緊緊咬唇,唇瓣上腥甜的鮮血刺激下,又有些意識清醒。
不敢再鬆口,被咬破的唇瓣涔涔流著血,另一個男人踉蹌著過來,拿著手中的皮帶就在她小腿上抽了兩下。
火辣辣的痛楚傳來,她掙扎著起身狠狠抓了男人一把,被抓痛的男人啊的一聲捂住脖頸。徐伊人緩慢地往後退,一隻手抓到邊上的鐵板上,手指一陣痛楚傳來,嗒嗒地往地上滴血。
整個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