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靈芙夫人臉色陰沉,“啪”的一聲,一巴掌甩在了靈景煥的臉上!
靈景煥直接被打蒙了,“你、你從來不打我,你竟然打我!”
他捂住臉,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唰”的一下,手中靈氣微動,凝結成冰鏡,照出臉上的紅痕,他的臉都腫起來了!
靈芙夫人哼了一聲,反手又打過來,靈景煥:“!!!!”
他兩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臉蛋,“不能再打了,不能再打了,再打我就破相了,我是將軍,士可殺不可辱!!”
“士可殺不可辱?”靈芙夫人眸子都冒出怒火,“你被關了幾天,還沒領悟嗎?都是你惹出來的事情!”
靈景煥捂住自己的臉,不忿地看著靈芙夫人:“我怎麼了?我交朋友錯了嗎?”
“哼,你交的朋友,這哪是什麼朋友,這就是你的催命鬼,”她看著捂著臉的靈景煥,忽然洩了勁兒,頹然地坐在椅子上,“你可知道你的太子之位沒了!”
“什麼?”靈景煥震驚了。
靈芙夫人深吸一口氣,“這件事情鬧得雞犬不寧,仙界官員參你勾結魔界,以至於仙界大亂,與魔界關係更為緊張,妖界冥界都聽聞此事,對仙界多有微詞,造成了惡劣的影響!饒恕我巧舌如簧,說明你是故意引誘,也不能攬下此事……”
“適才我從仙君宮中出來,仙君明確告訴我,暫時不會立太子了。”
她的眼眶都紅了,死死地盯著靈景煥,“你可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靈景煥茫然接上去,“代表著什麼?”
靈芙夫人死死地抓著椅子把手,砰的一聲,把手碎為灰燼!
代表什麼……代表她數千年的苦心謀化為泡影!代表應該手到擒來的太子之位消失不見!代表著未來未知而動盪的一切!
雖說靈景煥是仙君唯一的子嗣,可是巨大的不安在她的心頭籠罩……那個孩子……那個孩子……
“你還不知道錯了嗎?”
”我沒錯!”靈景煥梗著脖子強調,“是你錯了!我沒錯!”
她看著靈景煥脖子上的紅痕,緩緩地閉了閉眼,待她再次睜眼,聲音已經失去了波瀾,“距離你成年還有十年,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殿內,直到你想清楚了為止。”
靈景煥懵逼了,”不行,你不能關我十年!我是將軍!“
靈芙夫人站起身來抽身而去,聽到靈景煥這麼說,頓住腳步,極為失望地扭頭看他,”你以為你的將軍是靠什麼來的?如果你還想不明白,那就繼續想!”
結界如波紋般破碎,又快速地聚攏合上。靈景煥茫然地跪坐在冰涼的石板上,看著遠處無邊的浩渺。
他的一雙小肉手握成了拳頭,緩緩的收緊、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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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芙夫人出了五重天,直上七重天。
無上堂內,柴河已經在等她了。
“回稟夫人,事情已經查清楚了,那日的女孩名叫唐易,是我們安插在魔界的核心臥底。”
“臥底?”靈芙夫人冷笑一聲,“我看著那人的情形,這不像是臥底,倒像是忠心耿耿的魔界狗腿子。”
柴河手中微光一閃,一隻紙鶴出現在他的掌心,他躬身將紙鶴交於靈芙夫人,“這是當日臥底傳過來的訊號,只是似乎出了什麼問題,稍稍來遲了些,這才出了差錯。”
靈芙夫人伸手將紙鶴拆開,只見上面彙報小魔君們已經上了仙界的訊息,讓仙界把握時機,立刻動手。
“為何沒有及時傳到?”
“末將試了試,似是靈紙出了問題,靈氣有些洩露,所以傳輸過慢。”
靈芙夫人眉頭微蹙,隨手將紙鶴扔回柴河手中,“那她當時為小魔君們擋劍……?”
“據魔界那位說,臥底為了接近小魔君,取得他們的信任,十分賣力,如今已經在魔宮立足,以後可堪大用。”
靈芙夫人想起來了,“原來是她……”
她想起之前的彙報,若有所思,“這小女孩年紀挺小,倒還真有幾分迷惑人的本領。”
“所以在當時的舉動,是為了更好的取信於小魔君,方便我們日後行事。”
“照這麼說……倒還是一名衷心的臥底。“
靈芙夫人微微踱步,“不對,還是不對,我總覺得她有些古怪。”
柴河說當時唐易進入仙界的令牌確實是無上堂的令牌,這麼堂而皇之的進來根本就不怕身份的暴露,可見也是想借此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