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緩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躺著了。
她的頭很暈,特別想吐,剛坐起來人就開始吐。
韓以歌拿著小盆子,讓她吐,一邊給她順氣:“別起來太猛,你身體不好,小心頭暈。”
吐了一口,今夏才舒服一些,想起警局發生的事,問韓以歌:“時寅呢?我看見鄭思妙拿刀扎他!時寅怎麼樣?!”
她還記得時寅背上有血,她被韓以歌控制不能動,後面很亂,到處是警察,制服鄭思妙的同時,今夏鼻尖聞到一股藥味,她隨之頭暈目眩,也被韓以歌帶了出來。
見韓以歌不說話,今夏又一次追問:“他到底怎麼樣?!”
“他怎麼樣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在警局魂不守舍的樣子,真當我看不見?!”韓以歌壓住今夏不讓她亂動:“別忘了,你現在是我老婆!對著前男友發春!”
他又露出當時打她的兇狠模樣,看來對時寅,他很不放心。
但今夏依然不怕,心裡更加擔心時寅,掙扎著要起來:“法律規定,除了你以外,我不能關心別人?!你想打我嗎?!你覺得我害怕你打?!”
受過那種羞辱,韓以歌所有的暴力行為,她都不放在眼裡。
但韓以歌反而冷靜了下來,鬆開按住今夏的手,道:“算了,你懷著孕,我不和你爭執。”
懷孕。
這兩個字令今夏也冷靜下來,她的週期比一般人長几天,今天才是第一天,想不到就查出來了。
孩子,她有了她和時寅的孩子,今夏開心,卻只能剋制自己不要表現出來,讓韓以歌起疑心。
韓以歌見今夏愣愣地,又強調一遍:“夏夏,你懷孕了。”
他的喜悅觸及眼底,彷彿這不是喻天景的種,而是他日夜期盼來的親生兒子一般。
“以後不要這樣生氣,媽媽的情緒影響寶寶的發育。”他的手放在今夏肚子上,十分愛惜這個孩子:“如今我們連孩子都有了,不要再為以前的人生氣,好不好?”
他好大度,今夏這個“不懂事”的老婆,簡直就是“不識好歹”。
今夏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腹部,她比他懂懷孕知識,不需要他在這裡強調。
但,心中有疑問,今夏問韓以歌:“鄭思妙突然發瘋,是不是你指使的?!”
她不相信鄭思妙會突然發瘋行兇,除非鄭思妙傻了,在警局行兇。
但這不可思議的事情,就是出現在了今夏眼前,唯一的解釋,就是韓以歌幕後策劃。
“這次真的不是我,我保證!”
韓以歌義正嚴辭的否認,底氣十足:“我是很想弄死他,但你想想,鄭思妙先要攻擊的是你,難道我要殺你不成?!”
可她最終傷害的是時寅。
今夏一個字都不信,現在抓不住證據,怎麼問韓以歌都枉然:“在警局,你為什麼要公佈結婚的事?”
故意讓時寅難過?
“我吃醋。”
韓以歌坦白:“我對你這麼好,你人在我身邊,但是眼裡根本沒有我,所以我生氣,嫉妒。”
人在,魂不在,韓以歌心裡十分清楚。
可這種情況之下,今夏也不可能喜歡韓以歌,他故意反其道而行。
僵持不下,韓以歌率先低頭,道:“我和你已經結婚了,現在你懷了孩子,我不公佈我們結婚的訊息,以後怎麼和別人解釋?你難道忘了那個李書言的話嗎?”
他們是繼兄妹,現在今夏突然懷孕,別有用心的人總會說閒話。
今夏有不好的預感:“你對外公佈了?”
韓以歌公佈新婚妻子的具體身份,她要和他綁在一起了。
“當然要公佈,難道要讓孩子的身份受質疑?”韓以歌覺得時機已經成熟,自己這樣做並沒有錯。
“夏夏,我是為了你和孩子以後著想,現在我讓天景出國工作,沒有人知道這個孩子的來歷,他就是我韓以歌的孩子。”韓以歌柔聲勸她:“而你是名正言順的韓太太,以後韓勝集團的一切都是你和孩子的。”
他不止一次說過這種話,今夏不曾心動過一次。
但這一次,今夏看起來有些動容,手下意識撫上自己的肚子,那裡有個生命正在孕育。
“你和我在這世上,連個親人都沒有,有了他,你就不是一個人了。”韓以歌心中竊喜,面上卻帶著憐惜,勸今夏:“夏夏,我會把他當做我親生的孩子,你也珍惜這個孩子,好不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