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初一邊割草,一邊打量著時晚夏周圍,深山老林野獸不少,稍不注意便會遇襲。時晚夏沒這擔憂,這麼多的鹼蓬草,兩人割了許久才集滿一筐。
兩人手上也不敢閒下來,快速的收割鹼蓬草,畢竟太陽也快落山了,這鹼蓬草也不是直接割,要挑開始結果的,根莖粗壯的,葉子也用不上,為了省空間還得把葉子削掉。
所以工序繁瑣,進度稍慢,只是再慢也不能停下。沈硯初負責割,時晚夏負責削掉葉子並捆好。兩人合作速度很快。
突然從林中躥出一隻體型碩大的豹子,朝時晚夏撲去,沈硯初聽見動靜轉頭就見,豹子鋒利的爪子和血盆大口襲向時晚夏。
他運起輕功,手執木棍,運轉內力揮棍將豹子掃開。豹子疼的“嗷嗚”張嘴沖天咆哮,聲音低沉,穿透力很強,在山谷中迴盪。豹子似乎很生氣。
目光冷冷的盯著沈硯初,沈硯初也打量著著豹子,這豹子身形強大,肌肉發達,身形快如閃電,得速戰速決。
木棍與豹子的爪子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沈硯初手臂發麻,木棍險些脫手。他深吸一口氣,內力運轉到極致,木棍上泛起一層淡淡的藍光。
強大的劍氣襲向豹子。豹子被擊退幾步,眼中露出畏懼之色,轉身逃入林中。時晚夏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感激地看著沈硯初。
“沈大哥你好厲害,把豹子打跑了,你沒事吧,快坐下歇會,我把東西收拾好,一會回去,天快黑了,這林子裡很不安全。”
時晚夏被沈硯初的武功驚豔到了,剛才與豹子打鬥時周身的氣勢完全變了,宛如絕世高手遺世而立,見他臉色蒼白,腳步有些不穩,就將他扶坐在地,沈硯初渾身乏力,立即盤腿調息。
時晚夏快速地將整理好的鹼蓬草收進筐裡,好在這個鹼蓬草沒什麼重量,滿滿兩筐,拎著毫不費力,時晚夏快步回到沈硯初身邊。
此時簡單調息完的沈硯初,睜開了眼睛,便見嬌俏可人的姑娘眼睛亮亮的望著自己。沈硯初有些不好意思,這姑娘.....想著輕笑出聲:“我們回去吧,天不早了,”時晚夏笑吟吟的扶起他,見他沒事很是開心。兩人一前一後地朝山洞方向行進。
夜黑如墨,天空灑下了黑色的紗幔,把萬物溫柔地籠罩在一片神秘的暗影之中。時晚夏兩人把採到的鹼蓬草放好,她癱倒在草墊上休息,走了五六公里,總算回來了。
小腿肚子痠痛痠痛,時晚夏不舒服的喃喃自語:“哎喲,我這腿好疼,快廢了,沈大哥你也歇會,晚點我在做飯。”
沈硯初看著這姑娘如此姿勢,頗為無奈,但這姑娘散漫慣了,沈硯初很識相的沒有出言制止,畢竟今天收穫確實不錯。
休息好後,時晚夏咬牙起身,起鍋燒水,燉野菜魚湯,又拿出前些日子,沈硯初獵殺的野雞,架在火堆上烤著。
打了盆水把清洗採來的鹼蓬草。一邊在腦海中回憶鹽的提煉方法,洗了兩遍才把鹼蓬草清洗乾淨。
“沈大哥,再點一堆火,我要熬這個鹼蓬草。”沈硯初點了點頭,很快生好了一堆火,又將土鍋中加了些水,時晚夏快速的將鹼蓬草放在鍋中燉煮。
“時姑娘,這個煮就能變成鹽嗎?”沈硯初有些困惑,她這種提煉方法從未聽聞,也不知能不能成。
倘若能成,那粗鹽也是同種方法提煉嗎?時晚夏用木棍攪著鍋中鹼蓬草,他自己也不確定。
“沈大哥,這我也是第一次練鹽,我也只是在書上看過,沒事,總要試試對吧!”時晚夏雖然不太確定,但是沒事多嘗試幾次就好。
“沈大哥先吃飯吧,這鹽還得熬一會,沈大哥,你說,這塊地方我們都找完了,我們要不順著河流走,一邊找尋草藥,一邊慢慢走出這片森林,這入冬的話我們沒有禦寒的衣服,就算有火,也會很冷的。”
沈硯初接過碗慢條斯理地咀嚼著,她的話語也不無道理,只是,入秋了,雨水多,萬一山洪又爆發瞭如何是好,而且也不知道這河通向哪裡呀!能否到蒼凌國,萬一離蒼凌國越發遠了呢?
沈硯初思慮了許久,第一次忘了食不言寢不語的禮節。“時姑娘,不可,這河流流向哪裡,我們無從得知,而且雨季也快來臨了,冒雨趕路很危險,萬一山洪再次爆發呢?”
他的話語,時晚夏也不是沒有想過,想了想還是回答他:“沈大哥,我們沒有辦法辨別方向呀!雖然樹輪的走向可以辨別方向,可我不會看,你會嗎?”沈硯初帶兵這麼多年,從未聽過這個方法,茫然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