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寬闊的官道上,一支車隊緩緩前行。車隊中的沈硯初等人神色緊張,不時回頭張望,彷彿在躲避著什麼。
原來,他們正被大批流民追殺。這些流民衣衫襤褸,面容憔悴,眼中透露出絕望和瘋狂。他們手持各種簡陋的武器,不顧一切地追趕著車隊,口中發出陣陣喊叫聲。
車隊的速度並不快,因為他們要不斷地躲避流民的攻擊。有時候,流民會從道路兩旁的樹林中衝出來,試圖攔截車隊。車隊中的李長禹則奮力抵抗,用武器和盾牌保護著車隊的安全。
然而,車隊的行蹤似乎走漏了訊息。流民們越來越多,他們的攻擊也越來越猛烈。車隊中的眾人開始感到絕望,他們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沈硯初全神貫注地研究著輿圖,目光停留在歷城的位置上。他深知,這歷城乃是炎玥國慶王的封地。慶王此人,驕奢淫逸,貪圖享受,是當今炎玥國帝王的親弟弟。
在慶王的管轄下,這片地帶逐漸陷入混亂。百姓生活困苦,怨聲載道。而慶王卻對此置若罔聞,依舊過著奢靡的生活。
沈硯初的眉頭緊鎖,心中充滿了憂慮。他深知,這種情況若繼續下去,必將對接下來行程帶來很大的麻煩。
他們自從離開歷城,一路上,他看到了百姓的疾苦,只是他也不是炎玥國人,還與他們常年交戰。不能暴露身份,如今自己功力還未恢復,這最後一味藥也有了下落,在此地東南方向五百餘里的雲夢澤地域雲坪鎮。
“文竹,我們先去雲夢澤,那裡有解我二人身中的最後一味解藥,再者昨日撿的那人想來應該是炎玥國威遠大將軍陸泊遠之子陸澤宇。”
崔予桉並未感到吃驚,畢竟昨日看他面容也大概猜出其身份了,只是這人怎麼會在小小的永興鎮,還碰上了他爹一輩子的敵人,陰差陽錯的與我們為伍。
“好,對了那陸澤宇男生女相與陸泊遠確實不大像,你是如何認出他的,我也是憑藉他隨身所帶的玉佩識得。”
這傢伙沒那麼好心腸,想來又憋了什麼壞主意。可苦了陸小公子了,他還是呢還是那個還受著傷呢?
“知舟,你說他怎麼會在此地,這裡離炎玥國京都有一千餘里地呢?難不成威遠侯府發生了什麼意外?”沈硯初沒接話,目光移向車廂外,一路上風景不錯,時姑娘她們的傷勢不知如何了。
夜幕降臨,四周一片漆黑,沈硯初和李長禹帶領著車隊在荒野中緩緩前行。他們尋找著可以宿營的地方,然而附近卻沒有城鎮的蹤影。
終於,他們發現了一處較為隱蔽的地方,那裡有一個清澈的水潭。李長禹迅速將車隊安排在水潭附近,確保大家能夠方便地取水。
沈硯初下了馬車,望著這片荒野,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慨。他轉身對時姑娘和其他人說道:“今日就在此荒野宿下吧,雖然條件簡陋,但也只能將就一晚了。”
時姑娘微笑著點了點頭,三個婢女開始忙碌起來,準備晚餐。她們從馬車上取下食材,點燃篝火,不一會兒,空氣中便瀰漫著食物的香氣。
當晚餐準備好時,大家圍坐在篝火旁,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時光。沈公子看著大家疲憊但滿足的面容,心中感到一絲欣慰。
“時姑娘你們這傷勢不輕,這些時日好生休養,我們要繞道去雲夢澤雲坪鎮,去辦些重要的事情。這三個婢女也會女工。有什麼事你吩咐她們去做,不要什麼事都自己扛。”
“是的呀!時姑娘,等回到蒼凌我給你安排個管事嬤嬤幫你調教她們。”
沈硯初與崔予桉紛紛規勸時晚夏,這姑娘看著不太會調教下人。許多規矩禮法都不知,這三個婢女以前也經過調教,有人教過她們一些規矩。可這時姑娘卻將這些都免了,太有悖常理。
時晚夏目光銳利,一眼就看穿了這兩人的心思。她心中明白,此刻說這些已經毫無意義。這三人既然已經給了她,那麼如何使用就是她的問題了。
時晚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她決定不再浪費時間在無謂的討論上,而是要親自去改正這三人根深蒂固的奴僕思想。
幾人圍著篝火談天說地,時晚夏時不時給她們說著天上的星星。
沈硯初等人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地看著眼前的女子。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天象觀星的知識自古以來都是皇帝的專屬,她一個普通女子怎麼會知曉這些?而且還能如此準確地辨別。
在眾人的注視下,時晚夏卻顯得格外淡定。她微微仰頭,目光清澈地望著天空,手指輕輕移動,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