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予桉對時晚夏心存感激,同時也被她的才情所吸引。他特意買來琴心和書韻兩個女子,想讓她們伺候時晚夏。
然而此時,崔予桉卻對時晚夏與琴心、書韻同桌而食的行為表示不滿。“時姑娘,這琴心和書韻是我特意買來伺候你的,她們怎麼這般沒規矩,和主人同桌而食?你不是讀過十幾年書嗎?這些都不知嗎?方才知舟還有意迎娶你。
“你這般禮儀規矩都不知道可是不行呀?會讓你和知舟被人笑話編排的。”崔予桉的話語中雖無惡意,但卻充滿了對傳統禮儀的執著。
琴心與書韻顫顫巍巍地放下筷子,想起身賠罪,卻被時晚夏一把按住。她們的眼中閃爍著感激與敬佩,還有些不解,她們的身份確實不符,也連累了時姑娘。
時晚夏譏諷一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不屈。他的話,她不敢苟同。畢竟時代不同,思想也不同。
“崔公子,她們二人是你買的不假。可這賣身契在我手上。我想如何處理是我的事,再者,你買她們的錢。也是我買藥材換來的,說白了是我出錢買的她們。”
“您之前幫忙跑個腿,而且我讀多少書是我的事,我從小習的道理告訴我,人生下來就只有男人和女人,沒有天生的奴隸,在我們那裡沒有奴隸,我們都是國家的主人。”
“你們思想封閉。無法達到天下大同,百姓安居樂業,國家繁榮富強的狀態。所以,按這裡的說法,這兩位姑娘現在是良籍,不過,她們早已是我的妹妹,怎麼,如果覺得與她們一起吃飯,影響了你崔公子的,那我即可帶她們走。”
崔予桉心中一震,他從未想過時晚夏竟有如此獨特的思想。他開始反思自己的觀念,對時晚夏的看法也有了些許改變。不過,她這番言論不僅危險,而且,若是碰到其他人,定會將她當成異類,會給她帶來極大的隱患。
而此時,沈知舟對時晚夏的愛慕之情愈發強烈。他方才,單方面求娶時晚夏,但卻被她拒絕。時晚夏深知江湖險惡,人心難測,她不敢輕易相信男人的承諾,更不敢賭上自己的幸福。
“沈公子,他只是單方面求娶我。我並未答應,我年紀多大。成家都是我的自由。我倘若不想成親,誰也不能強求。”
“沈公子,王小姐。崔公子。今日,多謝款待。我們就先告辭了,我們身份低微,你們二人雖是我所救,不過,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你們別施捨說娶我。你們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我們不行,我不敢賭人心,日後橋歸橋,路歸路,山水永不相逢。”時晚夏說完,帶著琴心、書韻和李大哥轉身欲離去。
沈硯初見狀,趕忙繼續解釋道:“文竹他長大,身份出身清河崔氏,身份尊貴,今日那兩位姑娘這番行為,確實讓文竹難以接受,但他確實沒有惡意。”
時姑娘聽聞此言,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仍有些不悅地看著崔予桉。。
時姑娘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追究。但我希望他以後能夠學會尊重他人,不要輕易對人產生偏見。”沈硯初連連點頭,應道:“姑娘所言極是,我一定會好好說道說道他。”
崔予桉在一旁默默地聽著,心中對時姑娘的不滿也漸漸消散。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確實有些不妥。
於是走上前,向時姑娘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時姑娘,對不起,是我太過於衝動了。這裡是王小姐的私人府邸,她與我自幼便有婚約,今日這濟州城也不太平,你們還是現在這住下。至於其他的姑娘也別往心裡去!”
時晚夏剛想回絕,李長禹拉了拉她的衣袖,在她耳邊低語:“時姑娘,這周圍全是高手,既然來都來了,明日還要與他們有事相商,今日且在這裡住一晚,放心,我會保護好你們的”
沈硯初和崔予桉耳力不差,自然也聽到了,這李長禹嘀咕的話語。兩人面色頓時就黑了,他這是何意,當著我們的面上眼藥嗎?
時晚夏深呼吸幾下,壓制住怒氣,轉身盯著那兩人:“行吧!崔公子,那今日便打擾了,不過,今日我累了,王姑娘,還勞煩您派人帶我們去客房休息。”
王瑾芊聞言,立即讓淺畫帶時姑娘她們去廂房休息。崔公子望著姑娘離去的背影,心中滿是無奈。
他知道時姑娘今日還在氣頭上,此時去與她詳談,恐怕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於是,他決定聽從芊芊的建議,明日再找姑娘好好談談。
夜已深,崔公子等人也各自回到了房間。崔公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心中一直在想著時姑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