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著大地,崔予桉和李長禹靜靜地站在車廂外。周圍一片寂靜,只有偶爾傳來的蟲鳴聲打破這份寧靜。他們的目光時不時投向女子廂房的方向,心中充滿了不安和擔憂。
就在這時,沈硯初抱著清歡匆匆走進車廂。時姑娘滿頭大汗,渾身發燙,顯然是身體不適。沈硯初的臉上寫滿了焦急和關切,他小心翼翼地將清歡放在座位上,用手帕輕輕擦拭著時姑娘額頭上的汗水。
時姑娘幾人身著血汙斑斑的衣衫,在白日裡遭受了嚴厲的酷刑,此刻正昏昏沉沉地躺在軟榻上。沈硯初心急如焚地挨個為她們把脈,臉色愈發凝重。
“是傷口感染引起的傷寒,必須立刻治療!”沈硯初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焦慮。
時姑娘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佈滿了汗珠。沈硯初輕輕地為她拭去汗水,眼中滿是關切和心疼。
“堅持住,時姑娘,你一定會好起來的。”他輕聲說道。
沈硯初面色沉重慢慢走出了車廂,外面的兩人立即上前詢問,姑娘她們傷勢如何?
“唉,不太妙劉師傅前方有處密林今晚先不趕路,我們離官道遠些,生火給這幾位姑娘熬藥,你們不用擔心夜晚安全問題。一切有我們。”
兩位車伕相互對視一番才將馬車繼續向前往
在雜草茂密、樹木成蔭、山高林密之地,沈硯初和李長禹正小心翼翼地前行。他們的身影在樹林中若隱若現,彷彿與這片自然融為一體。
沈硯初吩咐李長禹在前方最高的一棵樹上盯梢,以便觀察周圍的情況。李長禹身手敏捷,幾下便爬上了樹梢,他的目光銳利,警惕地注視著四周。
這裡離官道有好幾裡,歷城追兵很難發現他們的蹤跡。沈硯初和李長禹暫時鬆了一口氣,但他們知道,不能掉以輕心。馬車停在林中較為空曠地帶,崔予桉手腳麻利的生火熬藥。
時姑娘她們是未出閣的女子,我們一行人都是男子實在不便給她們換藥。“文竹,明日我們向東南方永興鎮,這裡是南來北往重鎮,那陳矢一定以為我們向北走,畢竟他所查到的是我們會往北走。時姑娘她們傷勢很重,我抓的這些藥也治不好她們。”
崔予桉一邊看著火勢一邊點頭,這也是最好的辦法,這一路上這幾個姑娘沒個侍女伺候還是不妥,不過我們現在銀錢不多,再者萬一這幾個姑娘有什麼不便,我們身為男子也不便接觸處理。
“聽你的,今晚你們睡吧,我守著她們,這藥熬好了,我給她們服下。‘崔予桉對於沈硯初現在還在硬撐也無可奈何,這好端端的,時姑娘她們成了殺人犯。還被遭受牢獄之災,飽受酷刑。這些人下手這麼狠,對付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弱女子。
沈硯初瞥他一眼,他也明白這傢伙擔心自己身體狀況。可現在都嚴重至此,我怎能安心休息。
“不用,我沒事,你放心吧!”沈硯初望著周圍環境,未敢放鬆警惕。
在茂密的森林中,手中拿著剛剛熬好的湯藥。湯藥的苦澀味在空氣中瀰漫,與森林的清新氣息交織在一起。
他們小心翼翼地將湯藥餵給時姑娘和其他受傷的人。時姑娘的臉色蒼白,還在發著熱,渾身上下皆被汗水打溼。沈硯初和崔予桉的動作輕柔而細緻,喂完藥給她們蓋好被子。
喂完湯藥後,兩人並沒有離開太遠。他們靜靜地守在車轅上,時刻關注著時姑娘她們的情況。森林中的微風輕輕拂過,帶來一絲涼爽。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們身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沈硯初和崔予桉的臉上帶著疲憊,盤腿打坐,調理氣息,今晚他們兩人強用內力,氣海痙攣翻騰,兩人生生忍住。寂靜的夜晚,兩人時不時起身檢視幾個姑娘的傷勢。好在後半夜藥效開始起作用,她們燒退了一些,不過她們身上的傷口還是很嚴重。
“劉師傅出發吧!夜晚涼快,去永興鎮,文竹你回車廂休息,我在這守著”崔予桉剛想辯駁,可沈硯初直接一腳將自己踹下車。沈硯初一揮手,馬車便緩慢出發。
崔予桉從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樹上的李長禹也飛身下樹,疑惑的望向崔予桉:“這是什麼情況,這麼晚也要趕路嗎?哎,怎麼被他踹下車了,你們不是兄弟嗎?”
崔予桉瞪他一眼甩袖上車,李長禹不厚道地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崔公子莫要生氣,在下是無心看你笑話,我們還是快出發吧!這沈公子都沒影了”。
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林間的小道上。李長禹一跺腳,身形輕盈地飛身上車。然而,方才崔公子還在鬧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