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行掌櫃看了時晚夏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相信,這姑娘要買這麼多,難道是什麼大戶人家小姐。
不過,送上門的生意不做白不做。思索一番這十七人,全賣了也能掙不少,他們是官奴,本來就比較難出手。
“小姐,既然您誠心要,老婆子就給你優惠一些加上方才那個十八個人,您總共給我一百五十兩銀子吧!”
“多少,一百五十兩,你這牙婆好生敢要,怎麼不去搶呀!你知道我姐姐是何身份嗎?她可是.....\"書韻氣急敗壞,不可置信,這老嫗婆還真敢開口。一百五十兩,這官奴哪裡值得了這麼多。
況且,姐姐現在已是官身,這老虞婆還真敢滿天要價。
時晚夏及時拉住書韻的手,示意她別說話。
“既然,掌櫃的不想做這筆生意,那老婆子,就先行告辭了。”時晚夏拉著書韻欲走,那婆子猶豫再三,還是出口挽留。
“好好,算我老婆子怕了你們了,你們說個數吧!”
時晚夏微微一笑,砍價地絕招,不管何時何地都這般管用。
時晚夏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十八個官奴,五十兩。我全買了!”
那牙婆驚得瞪大了雙眼,這女子是真敢喊呀!
“不行,最低八十兩,你們愛要不要,真要老婆子喝西北風呀!”
時晚夏惋惜地搖了搖頭,“看來掌櫃的還未考慮好,那小女子先去別急啊看看。\"
她拉著書韻欲離開,走了不到幾步,那個婆子在後面咬牙切齒大喊。
“行,五十兩就五十兩,你這小姑娘,看著老老實實的,沒想到這般狡詐。趕緊交錢走人,老婆子現在都還心疼。”
時晚夏諂媚一笑:“掌櫃的,您這是謬讚了,對了他們的文書,契約也一併給我們吧!”
牙行婆子不情不願的,將這些人的賣身契遞給她,時晚夏笑臉盈盈的接過。
“各位,現在你們歸我了,跟我走吧!”
那十幾人顫顫巍巍,眼睛不敢亂看,紛紛跟上那兩位姑娘,剛要出大門,第一次相中的那個小姑娘跪在時晚夏跟前求她。
時晚夏手忙腳亂地將人扶起,用手帕給她擦了擦淚水,看這哭的我見猶憐,這姑娘樣貌生的真是不錯。
“奴婢還有一個弟弟,也在此處,只是生病了,他們便將弟弟扔在後院柴房,自生自滅,還請小姐行行好,帶上我可憐的弟弟。奴婢此生,做牛做馬報答您的恩情。”
時晚夏有些不知所措,望向牙婆。“掌櫃的,她說的可是真的,你讓人把她弟弟帶出來吧!我給你多加二兩銀子。反正你也沒打算給他醫治,你還不如便宜了我,是不?”
牙婆氣的牙根癢癢,但這姑娘說的確實有道理,只能吩咐手下將那個孩子帶過來。
幾個粗使婆子罵罵咧咧地走進來,不一會兒,便粗魯地將一個渾身髒汙不堪、七八歲左右的小男孩隨手扔在地上。小男孩被摔得生疼,卻緊咬著嘴唇,倔強地不肯發出一聲哭喊。
就在這時,一個瘦弱的身影連滾帶爬地衝過來,一把抱住小男孩。
這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她的衣衫雖然破舊,卻難掩眼中的堅毅之色。她緊緊地摟著弟弟,彷彿要用自己小小的身軀為弟弟撐起一片天。
小姑娘名叫靈兒,小男孩是她的弟弟小宇。他們本是江湖中一個小官的子女,奈何家族遭難,父母雙亡,他們也被迫踏上了逃亡之路。
一路上,他們歷經磨難,風餐露宿,如今又落入這兇險之地。
靈兒看著弟弟身上的傷痕,心疼不已。她輕輕撫摸著弟弟的頭,低聲說道:“小宇別怕,姐姐一定會保護你。”小宇緊緊依偎在姐姐懷裡,眼中滿是信任。
時晚夏與心疼地讓書韻,將小男孩放在她背上,她揹他回去。那些人都愣住了,他們現在淪為奴籍,怎能讓小姐......
時晚夏轉頭吩咐書韻帶著她們跟上,一行人氣勢浩蕩地啟程回家。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為首的時晚夏身著一襲淡藍色勁裝,英姿颯爽,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果敢。她的身旁,書韻一身淺綠色衣裙,嬌俏可人,眼神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
走著走著,路過一家布莊。時晚夏看著眾人衣衫襤褸的模樣,心中不忍。
她停下腳步,對書韻說道:“書韻,帶人去買些成衣和布匹回去。這麼多人,也不知能不能養得起!”書韻點點頭,立刻帶人走進布莊。不一會兒,便大包小包地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