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初不屑一笑,“他們真是天真。就這麼點人還想對付我。”
語罷,手臂一揮,他身後帶來的侍衛如餓狼般一擁而上。
剎那間,這片原本靜謐的林間空地被刀光劍影所充斥。
刀劍相交之聲,在空氣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不時傳出衣物被劃破的嘶啦聲和受傷者的哀嚎聲。
沈硯初身形如燕,幾個起落便站在了一棵參天大樹的粗壯枝幹上。他負手而立,衣袂在風中獵獵作響,冷峻的面容在斑駁的樹影下更顯威嚴。
他目光如炬,注視著那群人苦苦負隅頑抗。那些人本以為設下此局能困住沈硯初,卻不知是自尋死路。
下方的侍衛皆為沈硯初精心訓練,個個武藝高強。他們以一擋十,手中長刀揮舞,帶起陣陣血雨腥風。
敵人的防線在侍衛們兇猛的攻擊下迅速崩潰,有人開始逃竄,但侍衛們怎會放過,如影隨形地追殺上去。
而在敵人中,有一個看似首領的人物,身著黑色勁裝,臉上有一道猙獰的疤痕。她手持雙劍,劍法凌厲,在侍衛的包圍中還能勉強抵擋。
“沈硯初,你莫要太囂張,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她朝著樹上的沈硯初怒吼道。
沈硯初只是微微皺眉,“就憑你?還不配與本王談生死。”
說著,他從樹上飛身而下,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軟劍,劍身如靈蛇般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
他直衝向那女子首領,寶劍一揮,劍勢如破竹,瞬間化解了疤臉首領的攻擊,還在其手臂上劃開一道深深的口子。
女子首領面露驚恐,她沒想到沈硯初的功夫如此高強。但此時他已沒有退路,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戰鬥。
她的雙劍越發慌亂,破綻百出。沈硯初看準時機,一個箭步上前,軟劍抵住了疤臉首領的咽喉。“說,是誰派你們來的?”沈硯初的聲音冰冷刺骨。
首領咬著牙,“哼,要殺便殺,我不會告訴你的。”
沈硯初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那你便沒有存在的價值了。”話落,手起劍落,首領瞪大了眼睛,轟然倒地。
貴妃這次倒是下了血本,找了這麼多人來殺他,他還真是受寵若驚呀!不過,他不是皇位的候選人,她要給兒子消除競爭對手,怎麼不對皇子下手。
他的幾位表哥表弟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呢?他也不曾站隊任何人,這些人對付他幹嘛。
當今皇上可沒糊塗到,要立他這個外甥做未來的皇帝嗎?怎麼可能呢,也不知這貴妃是怎麼想。
他對誰做皇帝沒有想法,哪怕是新皇登基,也不會對他造成威脅。
夜,深沉如墨,月光被烏雲遮去大半,只在縫隙間灑下幾縷清冷的光。他,沈硯初,身著一襲黑色錦袍,身姿挺拔如松,站在這混亂不堪的地方,宛如黑暗中的主宰。
“將這裡清理乾淨,並且去查,這些人的真實身份。”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如同悶雷在空氣中滾動,手下們立刻領命,迅速而有序地行動起來。
待一切處理妥當,他帶著沐吟匆匆往王府趕去,衣襬隨風而動,似裹挾著無盡的心事。
湘王府內,燭火搖曳。沈硯初看著沐吟,眼中閃過一絲柔情,隨即被冷峻取代,
“沐吟,去備車,明日我要以回幽州探親為藉口,去尋時姑娘。有些話,我定要當面同她講清楚。”
沐吟深知王爺對時姑娘的愛意,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眷戀。王爺雖因身份地位、家族利益等諸多因素,不能將時姑娘迎為正妃,但願意納她為側妃,這其中的情誼也足夠深厚。
沐吟不敢多言,領命而去,王府中只留下沈硯初獨自沉思,他的腦海中浮現出時姑娘的一顰一笑,那聰慧大方的模樣,讓他的心湖泛起陣陣漣漪。
皇宮中,沈硯初順利地向陛下請好了假。走出皇宮,他微微鬆了口氣,彷彿離心中的目標又近了一步,只要再告知母親,他便能踏上這期待已久的旅程。
然而,命運的齒輪總是在不經意間轉動,改變著所有人的軌跡。
當他來到長公主府時,看到了正在和母親談心喝茶的葉溫姝。葉溫姝身著淡粉色羅裙,眉如遠黛,眸若秋水,溫婉中透著靈動。
她見沈硯初進來,急忙起身行禮:“見過王爺!”聲音清脆悅耳,如同山間的百靈鳥。沈硯初微微點頭,擺手示意她起身。
而後向長公主行禮:“母親,兒子已向陛下稟明,今日要去幽州,特來向母親辭行。”
長公主先是一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