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事情的發展出乎他的意料,他原本以為只要稍加施壓,就能輕易地將我趕出考場,可現在看來,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該死的,這小子怎麼就那麼難對付!”王公子咬牙切齒地說道,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不行,不能再拖下去了,夜長夢多!”
他猛地轉身,對著身後的一個僕從吩咐道,“你去……”
夜幕降臨,考院裡一片寂靜,我獨自一人被關在房間裡,內心充滿了焦慮和不安。突然,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響起,我心中一驚,是誰?
“柏公子,是我。”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是錢書生!我連忙起身開門,只見錢書生手裡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些簡單的飯菜和一壺清水。
“柏公子,你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多少吃點吧。”錢書生將托盤放到桌上,低聲說道,“我打聽到了一些訊息……”
他壓低了聲音,將門外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我……
錢書生的話如同黑夜中的一縷微光,照亮了我心中的一絲希望。張夫子的態度轉變,讓我看到了事情反轉的可能性。
“張夫子他……真的這麼說?”我雙手緊緊握著錢書生遞來的粗瓷碗,滾燙的溫度透過碗壁傳遞到我的手心,卻依然無法驅散我心中的寒意。
“千真萬確!我親耳聽到的!”錢書生壓低了聲音,語氣堅定,“柏兄,張夫子為人正直,絕不會輕易向權貴低頭。他既然說要查明真相,就一定會信守承諾。”
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激動的心情。是啊,事情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我不能就這樣放棄!
“錢兄,請代我向張夫子轉達我的謝意。”我放下手中的碗,從懷中掏出一張紙,藉著昏暗的燭光,在上面寫下我的最新想法,“麻煩你將這張紙條交給張夫子,或許…...或許能幫到他。”
錢書生接過紙條,鄭重地點了點頭,“柏兄放心,我一定將紙條親手交給張夫子!”
目送錢書生離去,我回到桌前,藉著微弱的燭光,仔細地整理著這幾日發生的事情。王公子的誣陷,李大人的偏袒,這一切都太過蹊蹺,背後一定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那塊玉佩,就是解開真相的關鍵!
我閉上雙眼,努力回憶著那塊玉佩上的每一個細節,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那紋路,那材質……難道……
我猛地睜開雙眼,再次拿起筆,在紙上寫下我的推測。如果我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麼……
“吱呀——”
房門突然被推開,一個黑影站在門口,藉著微弱的月光,我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噓——柏公子,跟我走……”來人壓低聲音,卻難掩語氣中的焦急。是張夫子派人來尋我了嗎?我壓抑住心中的激動,迅速吹滅燭火,跟著來人閃身出了門。
夜涼如水,月色朦朧。來人帶著我七拐八拐,來到一處僻靜的小院。我認得這裡,是張夫子在考場附近的住所。
“柏公子,你可算來了!”一進門,張夫子便迎了上來,他的臉上寫滿了疲憊,但眼神卻異常明亮,“你的推測,我查證過了……”
我心頭一緊,迫不及待地問道:“如何?”
張夫子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說道:“你說的那家店鋪,我找到了。掌櫃的說,半年前確實有一個年輕人來典當過一塊玉佩,與你描述的一模一樣。而且……”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凝重,“他還說,那年輕人出手闊綽,出手的銀票,正是當今戶部尚書府上的專用銀票!”
戶部尚書,正是王公子的父親!我倒吸一口涼氣,這王公子為了陷害我,竟然如此大費周章!
“可是……”張夫子眉頭緊鎖,“那掌櫃的也只記得那年輕人身形樣貌,並無確鑿證據證明他就是王公子,而且……”
“而且什麼?”我追問道。
張夫子嘆了口氣,“而且那家當鋪三個月前就已經轉手他人,原來的掌櫃也不知所蹤。如今只有我一人之言,恐怕難以服眾……”
我心中一沉,是啊,空口無憑,單憑張夫子一人之言,如何能扳倒王公子?更何況,王公子背後還有李大人撐腰,想要翻案,談何容易?
“柏公子不必灰心,”張夫子見我神色黯然,安慰道,“我相信邪不壓正,真相終會大白。只是眼下,我們還需從長計議……”
他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封信箋,“這是我託人打探到的,你看看……”
我接過信箋,藉著昏暗的燈光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