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女高中生厲鬼的事是不是真的,山田家被滅門倒是可以確定的事實。
“雖然現在網路上找不到什麼報道,但當時報紙上是有登訃告的。”聽他們提起這件事的時候,萩原研二戳戳松田,“小陣平你也有印象吧?”
“嗯,當時好像是在看一場爆炸案的報道,邊上的角落有登。”松田陣平抱著臂,沒好氣地看向剛回來的三人組,“所以你們三個傍晚匆匆出門就是為了這個?真行啊藤原千奈子,才入學兩週就學會私下偷偷去調查案件了?”
“就是啊,這種事居然丟下研二醬,”萩原拉長了語調附和,下垂著眼睛控訴似的看她,“走之前還說什麼‘萩原君最棒了’,原來其實是敷衍啊。”
千奈原本真不想讓他倆知道這事兒的——但沒辦法,她和降谷諸伏一回來就被他倆堵在了門口,在她找藉口之前松田瞥了她一眼,就已經從時間、她提著的食品袋和車票推斷出她剛從帝丹高中附近回來,把她的老底都揭得一乾二淨。
面對或犀利或可憐的眼神,她心虛地移開目光:“這、這怎麼能叫私下偷偷……我那是……”
“難道在小千奈眼裡,研二醬已經不如小諸伏或者小降谷靠譜了嗎?”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睛越靠越近,睫毛扇動間流露出一點被遺棄似的可憐來,“明明剛開始都是先來找我的……”
千奈又忍不住後退了半步,摸摸自己的良心,總有種自己像是什麼負心女人的錯覺。
當然,絕對只是錯覺——畢竟老有人用這招對付她,那麼多人呢,她總不可能負那麼多心吧?絕對是這些人的套路有問題。
“你在心虛什麼啊。”降谷零看不下去了,伸手把她拎到自己邊上,“之前和hiro試圖瞞著我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心虛……”
“誒?原來想要調查案件,小千奈第一個找的居然是小諸伏嗎?”萩原研二頗有些意外地眨眨眼,看向像來更為內斂的景光。
後者不知道為什麼耳朵有點發紅,輕咳一聲,目光停留在千奈身上:“好了,zero,瞞著你是我不對,但總之還是先說正事……說回剛剛的案件吧。”
千奈瘋狂點頭:“對啊對啊,先說正事吧!”
萩原若有所思地看著諸伏景光,微微眯起眼。
不過他倒也沒有執著於這個話題,而是極其自然地接了下去:“所以說,當時在場的小千奈、小降谷和小陣平都能確定襲擊江島的那位小林同學實際上已經去世,甚至有可能已經死去一段時間了?”
“嗯,松田確認對方沒有脈搏,而我和藤原都可以確定她沒有呼吸。”說到這樁困擾了他好些天的案子,降谷零立即進入了狀態,“首先排除靈異的猜測,我個人認為應該小林美月當時的狀態應該是有人刻意為之——”
“當街行兇後自盡,還提前畫好可怖的妝容、偽裝成死去多時的模樣,有很大可能是為了引起大眾的注意。幕後之人明顯是想要針對九條有雅乃至九條家,否則不會選擇在人流量不小的街道上做這樣的事。”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故意把這樁案子往靈異方向引,擴大案件的影響力?”松田幾乎馬上反應過來,微微挑眉,“畢竟牽扯到靈異案件的話,那幫無孔不入的狗仔絕對會想方設法地四處鑽研,搞點大新聞。”
千奈聽他們分析,忍不住跟著點點頭。
雖說她能確定這事不是假靈異而是真靈異,但【修羅】把事情搞得這麼大,應該確實有ta的深意在。
只是普通的報復或者隨機殺人的話,ta其實完全沒必要做得這麼明顯,甚至讓人目擊到ta操縱的屍骸——這種事在咒術界可是大忌,除非是故意想挑釁咒術協會或者霓虹官方、搶著上通緝令,否則真沒必要。
而那些搶著上通緝令、把通緝令當廣告用的詛咒師的行為邏輯又和【修羅】相差甚遠。後者除了山田家的事和這次九條有雅的事以外從未留下過出手的痕跡,完全不像是那些普通詛咒師。
“想把事情鬧大嗎……聽這勁兒,完全不像只是情殺啊。”萩原研二摸摸下巴,“如果是那位小林同學策劃的方案,那她可真完全不像是她朋友們口中的普通女高中生。”
“根據小林美月的兩個朋友的說法,小林本人應該並不是一個城府很深的女孩,”諸伏景光沉吟,“我個人傾向於有人在背後利用她受到的感情上或者別的傷害,刺激、操控她,讓她完成了這一系列的動作……”
“……就像傳言中山田家的案件裡的‘女高中生厲鬼’一樣,”降谷零心領神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