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好的策略。”
這時候千奈也回過神來了:u盤裡頭是什麼其實不是最重要的,蒐集證據的平野梨乃還在她們手裡,前者手中也必然還有備份,想往下調查總有辦法;基金會幕後之人想要看到的是她不往下追查的態度,甚爾想要的也只是隨便什麼能交差的東西。
對塵世間的高官來說,咒術界和他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也因此,在他們看來,這事兒有不少可以談判的餘地。平野梨乃的命和樹倒猢猻散的山田家、即將被割席的九條有雅對他們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咒術界舉足輕重的早
川家一一神女早川川千奈的態度。
“我知道你不會放棄,我也不會。"年輕兄長的手搭在她肩上,聲音沉穩,“但現在還不是最佳時機,而現階段對你來說,也還有更重要的事。”
比如為平野梨乃她們討回公道。
早川千奈抬頭和他對視一眼,便很快下定了決心。她從他手中接過那塊u盤,拋到甚爾手上。
“給你給你,拿去交差,"看到他那副愉快的模樣,她不由得翻了個白眼,“這筆錢居然就這麼輕易地被你賺到了“說什麼輕易,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來跑這趟的。"甚爾掂了掂手裡的u盤,又有餘力湊過來逗她了,“先不說你,小神棍,你知不知道你邊上這個′哥哥'在外頭的名聲有多嚇人一一那可是不遜於六眼的可怕啊。”千奈之前是不知道的,今天看他倆這麼打、又知道承太郎的“替身"能讓時間暫停,心裡也多少有了點數。但真說兇名赫赫,她看看邊上的承太郎,還是多少覺得有點玄幻,也有點好奇,悄咪咪問他:“真的假的,什麼名聲?”
“想知道,下次我單獨告訴你。"頂著承太郎黑下來的臉,甚爾朝她勾勾手指,最後捏了一把她的臉頰,便在白金之星的尤拉聲裡輕巧地跳開了,“下次見了,小朋友一一如果還有這麼賺的生意,記得隨時叫我,我隨叫隨到。”離開之前他報了一串數字,千奈拿起小本本認認真真記下來:生意不生意的倒是小事,主要是他之前說可以想怎麼樣都行是不是真的?甚爾的能力對咒術師來說太bug了,要是可以,她還是希望把他的信仰值刷高一點,方便以後確認他的方位,不然怪嚇人的。
才剛寫完,她就被邊上的承太郎捏住了命運的後頸皮。後者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語氣微沉:……你還真記?”“這是工作需要嘛。"千奈理直氣壯,“聽他的意思,這事兒後續還麻煩得很,先記一下,說不定就有用上的那一天。”
”……隨你。“承太郎鬆開她,“送你回高專?”千奈略一思索:嗯…也行啊。”
晚上先回去休息,也得回去問問夜蛾老師後續安排。承太郎便開車送她回去。
他開的車不是什麼豪華超跑,而是普通轎車,座椅柔軟寬大,在細節處舒適度很高。千奈縮在副駕上,看著前面後視鏡上掛著的之前自己送給他的平安符掛墜略微晃動,總感覺有點困了。
她打了個哈欠,很快開始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視野裡前方車窗上倒映出的承太郎的側顏彷彿變成了重影,正以一種奇妙的速度移動,晃得她眼花。
最後她還是搖搖晃晃地睡著了。
車載音樂的音量被調低,換成舒緩的純音樂。高中時期喜歡玩賽車遊戲的男人現在開車開得很平穩,單手將身側女孩的腦袋扶正,讓她靠進軟墊裡。
女孩的睡臉好像和小時候沒有什麼太大差別,一樣是睡得嘴巴微微張開,看起來傻乎乎的。那時候承太郎不算是很貼心的哥哥,不太知道怎麼和妹妹相處,帶她去常去的遊戲廳看她瘋玩,玩累了就帶她去吃冰淇淋一一一系列流程下來,千奈便總也累了,回程的路上半夢半醒,他就要負責把她揹回家。
彼時的承太郎還是初中生,身材就已經拔高了不少。還在讀小學的千奈對她來說像只小貓,背在背上也沒什麼分量。妹妹和貓好像也沒什麼差別,都是需要保護的、弱小脆弱的生物。
但是千奈從小就是個不太一樣的小孩。
半夢半醒間她又像是得到了什麼指引似的突然坐起來,拽拽他讓他停車。承太郎習以為常地在路邊停車,看她噔噔噔跑出去,像長了什麼天線似的徑直鑽進一條小路,從小路口拐出來的時候一隻手牽著一個哇哇哭的小孩,另一隻手抱著一條汪汪叫的小狗。
也不用她說,承太郎任勞任怨地下車,打電話報警一一這個年紀的小孩多半還不記得家長的電話,還是交給附近的警察效率高一點。
他負責看著小孩和小狗,被冷著臉的叔叔這麼看著,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