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如同山間的清泉,清脆悅耳,在這寂靜的街道上悠悠迴盪,給人一種安心之感。
葉文舟和墨曉萱聽了白衣女子的話,心中皆是一暖,他們感激地看了白衣女子一眼,齊聲說道:“多謝姑娘關懷。”話語雖簡短,卻飽含著真摯的情感,那眼神中的敬重與感激之意,彷彿是在面對一位救命恩人,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終於,墨府那高大的門樓出現在了眼前。硃紅色的大門在晨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莊重,門兩旁的石獅子威風凜凜地蹲坐著,似是忠誠的守衛,守護著這一方府邸的安寧。
還未等他們走近,府門便“吱呀”一聲開啟了,從中湧出一群人來。為首的正是墨曉萱的父母,墨老爺和墨夫人。只見墨老爺一臉焦急,平日裡那沉穩威嚴的神情早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擔憂與急切。墨夫人更是眼眶通紅,手中緊緊攥著帕子,那帕子早已被她揉得皺巴巴的,似是她此刻那慌亂無措的心。
“萱兒,你可算是回來了,可把為娘急壞了!”墨夫人一見墨曉萱,便快步迎了上去,一把將她緊緊摟在懷裡,聲音中帶著哭腔,那模樣彷彿是失而復得的珍寶終於回到了自己身邊。
墨曉萱亦是眼眶一熱,她回抱住母親,輕聲說道:“娘,女兒讓您擔心了,女兒沒事的,您莫要哭了。”說著,她的淚水也忍不住奪眶而出,打溼了母親的肩頭。
墨老爺在一旁雖未如墨夫人那般失態,但那眼中的關切與擔憂亦是毫不掩飾。他快步走到葉文舟面前,見葉文舟面色蒼白,身上還有多處血跡,眉頭不禁微微皺起,說道:“文舟啊,你這是怎麼了?傷得可重?快,快隨我進府,我這就叫大夫來瞧瞧。”他的聲音帶著幾分焦急,邊說邊伸手想要攙扶葉文舟。
葉文舟見狀,趕忙微微欠身行禮,說道:“墨伯父,勞您掛心了,我這傷不礙事的,您莫要太過擔憂。”他雖這般說著,但那因行禮而牽動傷口的動作還是讓他忍不住微微皺眉,額頭上也滲出了些許汗珠。他那原本就略顯蒼白的面容在行禮時更是白了幾分,高挺的鼻樑上也沁出了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仿若清晨荷葉上滾動的露珠,卻又帶著一絲因傷痛而產生的狼狽。
墨老爺見此情形,更是心疼不已,他不容分說地扶住葉文舟的手臂,說道:“都傷成這樣了還說不礙事,莫要逞強了,趕緊進府。”說著,便帶著葉文舟往府內走去。
墨夫人也拉著墨曉萱的手,跟在後面,一路上不停地詢問著昨夜發生的事情,眼中的擔憂之色愈發濃重。墨曉萱一邊安撫著母親,一邊簡單地將昨夜的遭遇說了一番,當然,是省去了那些太過驚險血腥的細節,她可不想讓母親更加擔心。
進了府,眾人來到了內堂。墨老爺吩咐下人趕緊去請大夫,隨後便讓葉文舟和墨曉萱先坐下歇息。葉文舟坐在椅子上,微微靠後,他此時只覺得全身的力氣彷彿都被抽乾了一般,那傷口處傳來的疼痛如潮水般一波一波地襲來,讓他不禁輕輕閉上了眼睛,試圖去忍耐這難熬的痛楚。
墨曉萱坐在他身旁,目光一刻也未曾離開過他。她見葉文舟如此難受的模樣,心中焦急萬分。她輕輕握住葉文舟的手,那手如同冬日裡的暖陽般溫暖,試圖給予他一些慰藉。“文舟,大夫很快就來了,你再忍一忍啊。”她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眼中滿是心疼與自責,彷彿葉文舟受傷全是她的過錯一般。她那纖細的手指緊緊握住葉文舟的手,與他那寬大且略顯粗糙的手掌形成鮮明對比,愈發顯得她的手柔弱無骨,卻又在這緊緊的一握中傳遞著無盡的關切與深情。
葉文舟感受到墨曉萱的手傳來的溫度,緩緩睜開眼睛,看向她。見她那擔憂的模樣,心中一暖,他輕輕反握住墨曉萱的手,說道:“曉萱,莫要擔心,我真的沒事的,只是有點累了而已。”他的話語雖輕,卻透著一股堅定,想要讓墨曉萱安心。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透著一絲疲憊,但望向墨曉萱時,眼中的溫柔卻彷彿能將世間所有的寒冷都驅散殆盡,就像冬日裡的暖陽穿透雲層,灑下溫暖的光輝。
不多時,大夫便匆匆趕來了。那大夫是城中有名的神醫,平日裡請他看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墨老爺與他素有交情,此次一聽是葉文舟和墨曉萱受傷,二話不說便趕了過來。
大夫先是為墨曉萱簡單檢查了一番,見她只是受了些,並無大礙,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墨小姐並無大礙,只需好好歇息幾日,調養調養便好。”墨老爺和墨夫人聽了,心中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