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會對他的過往心生好奇。
此刻,他的目光正不由自主地被墨曉萱所吸引,心中暗自詫異,沒想到那個曾在地下室裡,被林蕭時常唸叨的墨曉萱,竟是這般美麗動人、靈氣逼人的女子。在那暗無天日的囚禁時光裡,他時常聽到林蕭在謀劃著如何對付墨府,如何從墨曉萱身上謀取利益,那時候,墨曉萱的名字對他來說,僅僅只是一個遙遠又模糊的存在,如同隔著重重迷霧的幻影,可如今,當她真切地出現在自己眼前,那如花般的笑靨,那靈動的身姿,卻如同春日裡最耀眼的陽光,直直地照進了他的心底,讓他不禁有些失神,一時間,思緒彷彿都被那抹粉色的身影給牽走了。他看著墨曉萱那舉手投足間盡顯的純真與美好,心中湧起一股別樣的情緒,有對她美貌的欣賞,也有著一絲難以言說的好奇,好奇這個女子究竟有著怎樣的魅力,竟能讓林蕭那般費盡心機,念念不忘。
唐逸霄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思索著自己如今的處境。他剛剛逃離那囚禁之地,猶如一隻折翼的飛鳥,雖重獲了自由,卻也失去了方向,還不能貿然回皇宮。畢竟,時光流轉,歲月更迭,他已然消失了這麼多年,皇宮裡想必早已是物是人非,那高高在上的皇位,想必也已經有了新的歸屬,而他此刻,就如同這世間無根的浮萍,漂泊無依,只能先在這民間暫且安頓下來,如一個迷茫的行者,在這紛繁複雜的世間慢慢探尋,謀劃著往後的路該如何去走。而眼前這熱鬧非凡的場景,這美麗動人的女子,彷彿給他那原本灰暗無光的世界裡,照進了一絲溫暖而明亮的光亮,讓他得以暫時忘卻了那些煩惱與憂愁,沉浸在這片刻的美好之中。
他不自覺地朝著墨曉萱和葉文舟的方向靠近了一些,腳步輕盈而謹慎,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裝作不經意地看著周圍的花燈,可目光卻總是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不由自主地飄向墨曉萱那邊,眼神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專注與探究。
墨曉萱正拿著一個兔子形狀的花燈,愛不釋手地把玩著,那花燈做得極為精巧,兔子的模樣活靈活現,彷彿下一刻就要蹦跳起來一般。她轉頭看向葉文舟,眼眸中透著期盼的光芒,如同夜空中閃爍的小星星,聲音軟糯清甜地說道:“文舟,你看這個花燈好可愛呀,我真是喜歡得緊呢,咱們買回去掛在院子裡好不好呀?”那模樣,任誰見了都不忍心拒絕,彷彿只要滿足了她這個小小的心願,便能讓她擁有這世間所有的快樂。
葉文舟看著她那可愛的模樣,心中滿是愛意,笑著點頭應道:“好呀,只要你喜歡,莫說是這一盞,便是把這街上所有的花燈都買回去,又有何妨呢。”說著,他便從懷中掏出錢袋,動作優雅而從容地付了賬,然後將花燈遞到墨曉萱手中,眼神中滿是溫柔與寵溺。墨曉萱接過花燈,開心地舉過頭頂,那柔和的燈光透過燈罩灑下來,映照在她的臉上,似是為她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更襯得她肌膚勝雪,容顏絕美,宛如從畫中走出的仙子,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唐逸霄看著這一幕,心中微微一動,彷彿有一顆小石子投入了平靜的心湖,泛起了層層漣漪。他想著,若是自己還身處那金碧輝煌卻又爾虞我詐的皇宮之中,身邊圍繞著的都是那些阿諛奉承、別有用心之人,又怎會有機會看到這般純粹又美好的畫面呢?那看似平常卻又無比珍貴的人間煙火氣,此刻竟讓他心生嚮往,同時又不禁有些黯然神傷。他微微嘆了口氣,這聲嘆息很輕很輕,卻還是被葉文舟那敏銳如鷹的耳朵捕捉到了。
葉文舟本正沉浸在這熱鬧又溫馨的氛圍之中,陪著墨曉萱一同享受著這花燈下的美好時光,可那一聲極輕的嘆息,卻如同石子投入平靜湖面,瞬間打破了他心中的悠然。他仿若一隻敏銳的獵豹,瞬間警覺起來,利落地轉頭,目光徑直投向唐逸霄所在的方向,那目光中瞬間添了一絲警惕,猶如寒星般銳利,似能穿透重重迷霧,看穿一切潛藏在表象之下的偽裝。
幾乎是下意識地,他一個側身,將墨曉萱穩穩地護在身後,那動作流暢而自然,彷彿是身體出於本能的反應,要用自己的身軀為她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擋住任何可能潛藏在這熱鬧街市之中、朝她襲來的危險。他微微眯起雙眼,眼神緊緊地審視著唐逸霄,那目光猶如實質般,一寸一寸地在對方身上逡巡,不放過絲毫細節。儘管他極力維持著語氣的平和,可話語間卻不由自主地裹挾著一種不容侵犯的氣場,猶如平靜海面下湧動的暗流,無聲卻有著令人不容忽視的壓迫感。
畢竟,在這看似熱鬧繁華,實則魚龍混雜的街市上,守護好墨曉萱的周全,已然成為他心底最要緊、最不容有失的事。他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