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頭找了一塊破布包住拳頭三兩下就砸開了一扇緊閉的視窗,可他正要讓葉明跳出去的時候,幾把砍刀從窗外斬了進來,老謝躲避不及,手臂上被劃了一道幾寸長的刀口,鮮血瞬間噴湧而出,很快就染紅了他半邊衣袖。
葉明眼明手快,從旁邊的桌上拿起碗碟,揚手砸向窗外那幾個混混,其中兩人閃避不及被砸了個滿臉桃花開,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葉明這手飛碟技術玩的爐火純青,那怕是躲在牆後,也被他飛速旋轉的飛碟砸中,才一會兒功夫,十來個混混被他打的暈的暈跑的跑,沒人再敢阻擋他們了。
“快點,都跳出去,一會兒這房子就要塌了。”葉明感知了一下這座房子的情況,發現房梁已經被燒的搖搖欲墜,趕忙衝幾個人招呼起來。
眾人不敢耽擱,一個個互相攙扶著逃出了火海,他們剛跑出幾米遠,沉重的承重牆就再也支撐不住轟然倒塌下來,煙塵滾滾後只留下幾面殘垣斷壁留在那裡搖搖欲墜。
過了片刻,一聲轟然巨響從火海中炸開,想必是衝到飯店裡的那輛解放卡車爆炸了,它被火燒灼了半天,撐到現在也終於是壽終正寢了。
店門外的劉建仁看到謝紅軍幾人跳出來也嚇了一跳,忙呼朋喚友招呼人,可是那幾個混混被打倒的樣子嚇到了在場諸人,一時間剩下的十來人除了舉著砍刀棍棒遠遠罵上幾句,竟然沒人再敢靠近一步。
要知道,雖然這家飯店可是開在縣城的繁華街道上,那怕不是飯點,周圍還是有三五行人的,他們自然也早看到這裡著火了,可是因為顧忌這幫混混的惡名沒有人上來幫忙救火而已。
可即便如此,附近百八十米範圍也聚集了數號男女老少在圍觀看熱鬧了,現在劉建仁一幫人非常被動,想要繼續動手就要在老百姓眼前行兇,那可不比偷偷摸摸,明目張膽的殺人放火,那是真要吃槍子的。
就在那幫人猶豫之際,警笛聲響起,一輛三輪挎鬥摩托車風馳電掣的開了過來,一道渾厚的聲音高聲呼喊:“我是警察,都把手舉起來。”
循聲望去,就看那摩托車駕駛員一個急剎車將車穩穩停在了眾人十米之外,挎鬥一個頭帶大簷帽,身穿藏藍色警服的中年警察舉著五四式從車斗裡跳了下來,警惕的看向在場眾人,看到謝老頭一身鮮血淋漓,老王更是滿臉是血昏迷不醒,這一夥老的老小的小,應該沒有威脅。
當他再看向劉建仁身後幾人,發現對方手裡拎著的砍刀時他眼神一凝,迅速將五四式指向劉建仁幾人冷冷說道:“放下武器。”
“楊所,我是小光啊,我家店讓這夥人給燒了,你看看這兩層樓的飯店全都燒沒了,你可要為我做主啊!”長毛男人哭的臉上黑一道白一道的,好像是一個飽受摧殘的怨婦似的,抱著楊所的大腿就嚎啕大哭,哭的是痛徹心扉,小十萬塊錢就這麼燒成灰了,他是真心疼啊!
“是你們放的火,把人家飯店給燒了?”楊所厭惡的將腿從長毛男人手臂中掙開,衝著正被人簇擁著包紮傷口的謝紅軍問道。
“我那這火是誰放的!”謝紅軍失血過多,昏昏沉沉中也有些疑惑,對啊!這火到底是誰放的,沒這把火老頭子我也不能受這麼重的傷。
旁邊的葉明趕緊裝沉默愣是沒敢吭聲,他怕老謝知道得氣吐血,這火放的差點沒把自己人給燒死,他是豬隊友沒跑了。
“楊所,就是那小兔崽子,就他……哎呦。”那個叫小光的長毛伸手就要過來拉葉明,葉明那還慣著他,一把撥開他的手,揚手就是一個飛碟,飛速旋轉的碟子啪的一聲正打在長毛腦門上,碎成了八瓣,鮮血瞬間就淌了他一臉。
長毛男人指著葉明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似乎是想說你竟然在警察面前還這麼囂張,可沒等他說話,腦子一陣眩暈哐當一下摔倒在地昏迷不醒了。
葉明感覺自己這一手飛碟真是太好用了,古有小李飛刀,今有小葉飛碟。
“舉起手來,放下武器。”楊所看到葉明一飛碟將長毛打的滿臉是血,忙將五四手槍指向了葉明,葉明看了眼自己手裡的碟子,這玩意怎麼看都不算是武器吧?
還有,我到底是該先放下碟子,還是該先舉手,警察叔叔你給解釋一下唄!
就在這時,空中一陣刺耳的發動機轟鳴聲傳來,眾人這才望向天空,只見一架直升飛機正在幾十米高的空中朝這裡飛來,高速旋轉的螺旋槳將地面上的草木刮的四下亂飛,連正在燃燒的二層小樓都被風颳的搖搖欲墜起來。
雖然這架直升飛機看著顯得很是破舊,但那也是直升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