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誰,許歌都覺得彼此最好不要碰面為妙。
一把撈起花花,一人一熊,大眼對小眼,默契的屏息凝神。
許歌稍一打量,找到了一條下山小路。
御劍飛行,聲響太大,他怕暴露行跡。
把花花往大寶座一放,許歌躡手躡腳,往前移動。
遠處,一條蜿蜒流轉的小溪,發出“嘩啦嘩啦”的流水聲。
微弱的動靜,被掩蓋過去。
許歌暗自慶幸,他已踏上那條下山小路。
前面再拐個彎,就可以遠離小屋視線。
“兩位小友,拿了不該拿的東西,就打算一走了之?”
平地一聲驚雷,小屋方向突然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完犢子!”
許歌抬起的腳步僵在半空,花花也瞪大了雙眼,一人一熊的心聲,出奇一致。
“前輩說笑了,晚輩許歌,誤入迷途,路上順手摘了幾顆無人看顧的果子,拿這個詞言重了。”
許歌堆起禮貌的笑容,避重就輕,解釋一遍。
僵硬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花花不這樣認為,它豎著耳朵聽完,差點忍不住鼓起掌來。
順手這個詞,妙不可言。
原來還可以這樣,大鍋身上的閃光點實在太多,自己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
“沒錯,迷路了,順手帶走,不是拿。”
花花點著腦袋,言簡意賅,複述一遍。
“呵呵,你這小傢伙莫非隔三岔五就迷路?”
屋門開啟,一個清瘦老人走出。
那隻消失的小花貂,正立在他肩膀之上。
“咦,你怎麼知道?”
花花大吃一驚,眼睛睜到最大,小手指著小花貂,說道:
“是它告訴你的嗎?”
“哈哈……小傢伙倒也不笨,若不是看你每次來只順走幾顆果子,老夫早就將你抓起來了。”
老人朗聲一笑,表情微妙的將“順”字重重一咬,
“誰知你膽大包天,今日又多帶一人前來,你說老夫該如何懲罰你這小傢伙呢?”
“前輩莫怪罪它,任何懲罰,小子都願一力承擔。”
許歌上前兩步,彎腰行禮。
花啊,大哥不能讓你白叫,這鍋,大哥替你揹著……
許歌丟了個,有我在你放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