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自己一直以來在研究所都是以底層研究員身份出現,所有的身份資料也都準備齊全。
他強自鎮定下來,不過還是緊緊跟在宋韻的身後,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真要是來抓自己的,他第一個挾制住眼前的女人當人質。
而感到那股來自背後,像是要洞穿自己的殺意,宋韻的嘴角一勾,就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是宋小姐嗎?”一個青年警官走上來,先是自我介紹,
“我和成泓是大學同學,他讓我過來接你們去警局錄一下口供。”
“就我們需要錄口供嗎?其他人呢?”宋韻對著青年警官眨了眨眼,然後眼睛下撇,示意他看後面的人。
青年警官早從向成泓那邊,得到了部分資訊,立時領悟了宋韻話裡有深意。
他哈哈笑了兩聲,解釋道,“當然不是隻有你們了。這次案件牽連的人太多了,所有的受害者都要例行錄個口供。
他們這樣的國家棟梁人才,今後若要進去好單位。
人家肯定對他們被關在山上的這段時間有疑問,沒有證明資料怎麼行?
錄完口供,我們會開一個證明給他們。”
聽了青年警官的話,李家齊一直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轉而卻在內心嘲笑,這樣簡單的例行問話,都不敢拿出強硬的態度來,果然是弱雞得很。
許曉染作為病人的家屬,早已經跟在急匆匆的護士們身後,離開了樓頂。
在場只剩下宋韻,王景陽和李家齊三人。
宋韻和青年警官走在前面,王景陽自然而然跟在他們身後,李家齊心裡藏著事,打算走在最後。
沒想到,一位剃著平頭的年輕警官自來熟地走上來,一手搭在李家齊肩膀上問,“咋的啦,想上廁所哈?”
李家齊露出牽強的笑,“坐了這麼久的飛機,是有些憋不住了。”
“那正好!我也想上廁所,一起去啊。”平頭警官的話接得自然,絲毫看不出來有什麼其他的意思。
李家齊很想拒絕,上個廁所有什麼好一起的,可平頭警官卻是絲毫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推著他朝樓梯走去。
走遠了還能聽到平頭警官問李家齊老家哪裡的,感嘆他被人關在山上,真是可憐之類。
李家齊回答的聲音很低,完全被平頭警官的聲音蓋過去。
“警官,李家齊就要被你手下的人嚇死了。”
宋韻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意有所指說,“畢竟在他的心裡,你們可是武裝人員。”
青年警官愣了愣神,在華國竟還有人將他們稱呼為武裝部隊。
“武裝部隊?”
“對啊,所以你要不要找個機會解釋下?”宋韻扭頭看向身旁的青年警官,挑了挑眉。
青年警官目光一寒,“你是說…”
看出他不是太相信的樣子,宋韻停下腳步,問走在後面的王景陽,“王景陽,你們私下怎麼稱呼穿這身衣服的人?”
她的手指,從在場身穿警服的幾人身上滑過。
“警察叔叔啊。”王景明很誠實地回道。
見青年警官表情嚴肅看著自己,他心裡也有些忐忑了,難道自己這麼叫不對嗎?
“不…不行嗎?”
“行!”青年警官惜字如金。
宋韻呵呵笑了兩聲,“哎喲,別這麼嚴肅嘛。這可是咱們老百姓,對你們身上這身制服的愛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