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高大,騎在馬上不顯笨重,他放聲大笑,“只有在我們草原上,才能看到這樣美麗的景色。”
跟他走過這條路的弟弟們,臉上掛著自豪的笑,那是身為這片草原上的居民的自傲。
託婭雖也是生在長在草原,也從未來過這裡,此時腦袋轉過來轉過去,跟只松鼠一樣好奇。
宋源從將無人機放了出去,在上空盤旋著錄影。
而那邊宋佳,從出發開始,就一路開著直播,她拿著手機,左右轉動攝像頭。
讓直播間裡的粉絲們,一起見證這美麗的天然美景。
……
而同一時間,距離宋韻他們所在陰山山脈,五十多公里的一處黃色小山下方,躺著一個渾身上下都是血跡的男子。
他身上穿著蒙族服飾。
若是宋韻在這裡,她就能看出,地上昏迷的男子,竟長得跟那日松竟有三四分相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男子終於有了動靜,手在地上無意識摸索了一下,頭轉動著,臉上表情太痛苦,似乎正在經歷著什麼令他害怕的事。
“啊~啊~啊~”
他驚叫幾聲,兩腳腿在地上亂踢,雙手抱緊了自己。
顫抖著縮在了小山邊,頭埋進了雙臂之間。
良久,他似乎才從驚恐中回過神,抬起頭,觀察著四周。
“我不能留在這裡,我要回家,回家。”
嘴裡無意識嘟嘟囔囔著,人也站起身,從小山下走出來,看了幾圈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朝著陰山山脈走去。
只要跨過山脈,另一邊就是回家的路。
……
宋韻他們一行人,在過了陰山山脈後,又馬不停蹄跑了三天,這才到了託婭的姑奶奶家。
他們一出現,就受到了來自託婭姑奶奶全家的熱情招待。
穿著一襲藍底的傳統蒙古袍,腰間繫著一條紅色寬大腰帶的託婭姑奶奶,轉眼看到面生的宋韻姐弟三人,就用蒙語低聲問託婭。
宋韻猜測是在問他們是誰,便對著老人家露出一個友善的微笑。
果然,託婭告訴姑奶奶,這是她的救命恩人,這次跟著過來這邊玩。
老人家聽清楚這是救了自家小輩一命的恩人,立刻喊著讓家裡人開始殺羊。
不管宋韻他們怎麼攔,就是不聽。
本來和其他人說話的那日松見狀,寬慰宋韻道,“這是姑奶奶表達謝意的方式,你們接受就好。”
宋韻聞言也只能讓託婭把自己的謝意轉告給老人家。
老人家聽了託婭的轉述,用粗糙的手拍了拍宋韻的手背。
她的雙眼飽經風霜,但卻帶著溫暖和煦的光,一笑,就露出了掉光牙齒的牙床。
在託婭姑奶奶家草場待了三天,那日松也順利將帶來的所有東西都送完。
東西已送完,那日松就告訴宋韻,他們第二日出發返程。
這邊人煙罕跡,走出去幾百公里都遇不上一個人。
三天的時間,連喜靜的宋韻都發覺自己審美疲勞,一聽到要回去,心裡也多了份歸心似箭之感。
託婭姑奶奶給宋韻送了很多肉乾,搞得宋韻不好意思,回送了一包一公斤的咖哩粉。
這次回程,領隊的換成了託婭二哥塔拉。
再次翻過陰山山脈,進入黑色山群不到兩個小時,前方探路的兩人隔得老遠就朝他們這邊大喊大叫。
那日松三兄弟一聽臉色都變得很難看,都沒有說什麼就丟下宋韻他們,跑向了探路兩人那邊。
“發生什麼事了?”宋韻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也能肯定,事情應該挺嚴重的。
託婭面露憂色,“我有個表哥消失半年了,我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現在在前面找到了,都是傷。宋姐姐,我也先過去看看。”
說完就策馬跑去追那日松他們。
剩下幾人也只丟下一句“我也去”,就策馬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