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怎麼?以為老爺我好欺負?一句不懂事就把我糊弄了?”
“老爺,一點小小心意,您別往心裡去,小孩子嘛,啥也不懂。”
“不錯,你挺會辦事的,行,老爺我給你這個面子。小子,好好學學,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東西?爺給你一份工作讓你養活了一家子,不收你錢就不錯了,你竟然敢給爺這個那個?呸!養不熟的白眼狼!”
過了沒一會兒,大概是那位爺走了,罵聲才又響了起來:“呸!什麼東西?不過是個賣屁股的爛貨!”
“你給我閉嘴!就你剛才多說了幾句話,我就賠給了他五枚銅幣,你還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下次要是還管不住你的嘴,就別跟我出來了!”
艾克和安娜貝爾穿過這些破敗的街道上,聽著那些細微而沉重的聲音,是孩子們在飢餓中哭泣,是婦女們在疲憊中低聲的嘆息,是男人們在勞作後沉重的喘息。這些聲音構成了一種無聲的悲歌,訴說著生活的艱辛和無奈。
啪!馬鞭聲在身後響起,艾克和安娜貝爾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去,一小隊騎兵正粗暴地揮舞著馬鞭,驅趕著街道兩旁的居民。那些本就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的男男女女,像是被趕牲口一樣,被無情地驅散。他們驚慌失措地四處逃竄,稍有遲疑就會遭到鞭子的無情打擊。
這一幕在騎兵們的眼中似乎成了一種娛樂,他們放聲大笑,笑聲中充滿了輕蔑和殘忍。他們笑得前仰後合,彷彿在享受這種權力的濫用,對這些無助人民的苦難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