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進去嗎?”
莊雲:“時師弟,就這麼進去是不是有點草率了?”
時天笑道:“師哥不是說萬一出事了有你在嗎?”這一句話直接把莊雲架了起來,他乾咳一聲,這種時候再推辭就顯得露怯了,面子上絕對過不去,只好把心一橫,“那我在前面開路,你們倆跟好了。”
‘砰’的一聲,門在三人背後關上,齊新知嚇得直接抱住了時天一條手臂,半個身子掛他身上,
“你輕點,我手要被你扯斷了。”他嘴上嫌棄,但還是讓齊新知掛著了。
面前是一條長長的甬道,很黑,手電筒的光是唯一的光源,在三人走過的地面上,又有一道藍色的紋路一閃而逝,從地底開出的一朵花上託著一個白色茸球。
莊雲還在研究地圖,從青銅門進來以後,又和地圖上的佈局嚴絲合縫的映照起來了。
老祖宗應該會在甬道盡頭右轉第三個房間裡出世。
時天越發確定了這裡就是有不同的空間糅雜在了一起,只是空間引發了錯亂,該在這裡的肯定還在這裡,這個機會他必須得抓住,只有成了異聞局的正式員工,他才有可能接觸到核心資料。
不出意外的,在應該右轉的地方,那裡被封死了沒有路,只能走左邊。
莊雲額頭汗都出來了,十指間纏滿了細密的紫電,他需要靠這個來壯個膽。時天干脆就把地圖扔了,“天機推演,百密一疏都是正常,大天師可能是酒喝多了左右不分。”
莊雲馬上自欺欺人道:“是,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路不就在前面嗎?你們別怕。”
時天確實不怎麼怕,但齊新知怕瘋了。
在開啟第三間房門後,他差點原地去世。
一具焦黑的乾屍直挺挺的倒了下來。
“操,操操操操!”他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然後手指好像觸到了什麼冰冰的東西。他僵硬的扭頭,用手電筒打光照著,這一照,把他魂都照沒了,房間裡不是地板而是一層冰面,冰面下封著一張張數不清的慘白人臉!
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他魂飛魄散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符,想也不想就發動,那正好是一張馭火符,半吊子齊新知連符都只能燒一半,馭火術發揮了一半威力,時天眼疾手快的收回了手,躲過了那簇火苗,火苗落在地上,在冰面上燒出了一小道焦黑痕跡,冰面下封著的人臉就眨了一下眼睛。
彈幕瞬間爆炸。
【我靠,好惡心!!!】
【晚了今晚鐵定睡不著了!】
直播間的熱度先是驟降了四分之一,一堆人被勸退,但很快又湧入了一批新的來追尋刺激體驗恐怖的人。
【sky神是在參加恐怖主題的真人秀嗎?】
【我是sky黑,但不得不說,他這膽量可以。】
時天也慌,但他慌在了心裡,只要鏡頭在,他就可以管理好面部表情,莊雲也被剛剛那一下冰下幾百張臉集體一眨眼嚇得退散了,他一靠牆,就又摸了一手焦黑乾屍,他臉色煞白,盡力保持住優雅的體態往沒幹屍的地方挪,然後撞上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他一小聲驚呼還是沒忍住從喉間卡了出來,被時天聽到了,他手電筒晃了晃莊雲在的角落,他身後,是一具冰棺,棺材上貼滿了橫七豎八的符咒,還有一圈圈紅色的血咒。
莊雲看到時天一臉冷靜的樣子,覺得自己剛剛失態了,他本來就看不上這兩個打遊戲的臭小子,一個剛找到組織入門一年也沒天賦的半吊子,一個靠關係和財力硬生生擠進組織什麼都不會的三腳貓,他要帶飛他們,怎麼可以失態!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別擔心,這都是正常現象。”莊雲聲音還在發虛,只好繼續抬高音量,“生死門介於人間和地府之間,在這中間地帶裡,看到點鬼魂死人都是正常的,畢竟再深入就要下冥界了。”
牆上的燭焰被風吹了幾下,滅了,不知道是訊號干擾的關係還是什麼,手電筒的光也變得一閃一閃,鬼氣森森。
齊新知要嚇尿了,“天哥我們還是走吧,等白天再過來接老祖宗,我怕我還沒見到老祖宗,先過去了。”
“沒事,你過去了,我再把你從死門接回來。”時天的胳膊真的要被齊新知扯脫臼了,這房間裡除了冰面下埋著的人臉,牆上的乾屍,和一具冰棺,再沒有別的什麼了,然後他目光忽然怔住,直勾勾的看著一個地方。
莊雲背後的冰棺上,出現了一條有一個人這麼粗的覆蓋著棕黑色鱗甲的東西,那東西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