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1 / 2)

六芒星形狀的法陣出現在客廳,一個三十多歲的挺拔男人從法陣中走出,白襯衫,釦子一絲不苟的扣到最上面,袖口微微挽起,露出了半節精緻的小臂和腕上的金錶,他抬了抬鼻樑上架著的金絲眼鏡,步履從容。

“師父……”祈青聲音有些啞了。

來人正是祁聞。當今異聞局術法系的天花板,齊家和莊家兩脈家主。

他走過去,手安撫性的按在祈青肩上,悲慼的目光掃過他懷中奄奄一息的女人,“她已沒了求生的意志,留不住的,我們所能做的只有幫她減輕點痛苦,讓她走的輕鬆一點。”祁聞抬手拂過的地方,割在女人身體裡的碎片都消失了。

抽搐漸漸停下,女人緊皺的眉頭也舒展了開。

祁聞伸出一指虛點在女人額頭,溫聲詢問:“可以嗎?”

女人點了點頭。

祁聞探入了女人的回憶,將畫面拉了出來。

客廳一盞昏黃的落地燈。

玻璃杯掉落在地摔得粉碎,牛奶印進了地毯中。

女人目光散亂的看著面前的‘陳鈺’,眼底是深深的恐懼,她一張口聲音就啞了:“你,你來找我了?你是人還是鬼?”

‘陳鈺’的背好像比平時更彎了,蒼白的髮絲融在昏黃的光裡:“你希望我是人還是鬼?”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人彎腰抱著頭,用哭音反反覆覆的說著一句話。

“你把我藏在哪兒了,你知道嗎,我好冷,好痛,這裡好黑啊。”‘陳鈺’說話的時候都在倒抽冷氣。

“對不起,對不起,啊——”女人抱著頭歇斯底里的尖叫起來,她不敢再去回想那個畫面。

那一天,老人家來花園小區找她,拿著幾本這些年她從各種報紙雜誌裡剪下來片段貼上而成的剪報冊,她不會用那些網際網路工具,所以十幾年如一日,都是靠手記錄下文翔的每一個成長瞬間,寫下她每一次的心得體會,在文翔上學或是吃了鎮定劑睡熟的時候,拿著這些精心製作的稿件拜託鄰居家的孩子幫她上傳微博,去報社蹲點想方設法把稿子送出去,她想用自己的事蹟給更多與她同樣遭遇的家庭勇氣和鼓勵,那些不幸受了創傷的孩子孤獨卻閃爍,不要輕易的放棄他們,不要沉淪在黑暗裡,積極治療,正向引導,他們終將可以擁抱社會,也會被社會接納,只是需要時間,需要信心,需要愛和包容。

一開始她的投稿石沉大海,帖子也淹沒在資訊洪流中無人問津,但長期的堅持終於讓她和文翔被看到了,吸引了越來越多的社會工作者,媒體工作者,他們透過各種渠道報導了文翔的成長路,刊登了文翔一幅幅的手繪作品,將他們艱難卻充滿了樂觀與希望的生活放在了大眾面前,每一個孩子都可以像星星一樣耀眼。

從帶著文翔上學,到陪著文翔上班,她操勞了一輩子,生活很苦了,但她想盡己所能去減輕一些別的家庭的苦,為他們卸下一點思想上沉痛的枷鎖。

後來,陳鈺還成立了互助組織,成了文翔畢業學校家委會的會長,經常去做一些宣講,她也是一次偶然發現於清清退學了,她媽媽于晴主動要求辦的手續。於清清是先天自閉症患者,3歲左右父母就離婚了,陳鈺想要再爭取一下,問校長要來了地址,循著找了過來。

“請問是于晴女士嗎?”

于晴開門的時候,看到一個枯瘦老人,身上穿著一件已經不知道穿了多少年縫補痕跡明顯的花棉襖,手上提著那種去菜市場買菜的籃子。于晴宿醉才醒,衣衫不整,身子裡還有些殘存的酒意,昨晚雙人運動的過於激烈,腳步虛浮靠在了門欄上,“我是。你誰啊?”

“我是清清學校家委會的會長,陳鈺。”

“哦,有點印象,”聽到清清,于晴臉色不太好看,“怎麼了?清清上個禮拜就退學了,是有什麼手續有問題嗎?”

“於女士,手續上沒有問題,只是我想問問清清學上的好好的為什麼要退學呢?我之前去學校的時候,老師都表揚過她呢,她現在也比以前開朗多了,會願意和同學一起玩了,而且……”

于晴不耐煩的打斷,“這學有什麼好上的,就是走個形式,她壓根什麼都學不會,浪費錢不說,我每天送她去學校,處理她的一堆破事還浪費我時間呢!動不動就發瘋在路上橫衝直撞的,我帶著她一天要道多少次歉,她不覺得丟人我還覺得呢!”

陳鈺聽於晴這麼說她女兒,心裡著急,但她一急氣就會喘不上來,只好幹著嗓子慢慢說,“於女士,話不能這麼說,孩子只是得了病控制不了自己,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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