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那你從現在開始叫他死胖子。”
時天毛骨悚然,這些人正是白天見到的公司裡的那三個人!
“謝謝陳姨!”
三個人湧過來吃切盤,文翔也伸手去拿,被陳鈺一把抓住手,“我們文翔都成小花貓了,把手洗乾淨了再吃。”她帶著孫子到水池邊,挽起他的袖口,輕柔的沖洗他手上沾上的顏料,文翔長得很高,奶奶有些佝僂的身子只到他胸口這邊,“哎,還沒擦乾呢!”
文翔迫不及待加入了吃水果的隊伍,幾個人風捲雲湧的吃完了水果,文翔托腮看著咖啡機,陳鈺一邊洗盤子一邊催道,“文翔,該回去幹活了,今天有好幾張畫,哥哥都在等著呢。”
“是啊文翔,昨天有個小姑娘特別喜歡你的畫,指明瞭帆布包上要印你的畫呢,我們可都等著你出圖。”
“那我今天畫完了,可以吃麥當勞嗎?”
“沒問題,我們一人一份麥辣套餐,薯條全歸你。”
“好耶!”文翔笑開了花,立刻撲到工位上,把抽屜裡的畫筆都攤在桌上,埋頭畫了起來。
“整天吃這些多沒營養,你們可別帶壞文翔了!”
胖子道:“這哪是帶壞啊,是讓他體會人間快樂啊!”
陳鈺失笑,洗完盤子,她又幫襯著整理訂單,打掃屋子,忙裡忙外也不停下。
文翔坐不太住,專注了幾分鐘就又開始在位置上扭來扭去,一會兒用彩紙折飛機,一會兒把不同顏色的顏料都擠在顏料盤裡混出奇奇怪怪的顏色,他幾次想站起來但看到桌上貼著的小紙條又坐了回去,低聲嘀咕道:“文翔要聽奶奶的話,奶奶說了要乖乖工作半個小時才能起來休息。”
他身後一雙目光一直在溫柔的追隨著他,不管陳鈺在幹什麼,她的目光中總有一處為她孫子留著,帶著愛憐和眷戀。
時天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大晚上的,在孤樓,在總電閘被拉了的情況下,一間房間孤零零的亮著光,機器在運作,風扇在吹風,五個大活人在裡面日夜不分其樂融融的工作??他這不是撞鬼了是什麼!?
他咬著嘴唇,冷汗涔涔流下,但宣沅卻笑了,還帶著一點莫名的小得意,“我就說有六個人的,原來都在這裡呢。”
“六個人?你確定!”時天滿臉問號,這鬼故事殺傷力巨大。
“我確定。”宣沅一聳肩,“我的感覺不會錯的。”
“等等,他們是不是在看我們?”
宣沅微一錯愕,一股涼意竄上她的脊柱,除了沉浸在畫畫裡的文翔,房間裡另外幾個人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不約而同的轉向了一個方向,烏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他們。
下一瞬間,宣沅和時天面前的空氣忽然扭曲,伸出了一雙慘白的手,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那雙手就重重推向他們胸口,周圍的景物剎那間模糊旋轉,他們被推入了另一個空間。
——“為什麼,你們就是不肯放過我呢?為什麼,一定要帶走我呢?”
空間變換間,一聲嗚咽拂過耳畔,帶著沉沉的哀傷和不解。
時天先摔出來,還沒來得及喊痛,宣沅跌出來直接砸他身上,“咳咳……”一聲痛嚎憋在喉嚨口,感覺受了內傷。
有三道目光驚疑不定的注視著突然出現的人。
“我天,這不是關係戶……”
另一個人掐斷了他的話頭,“時師弟,你怎麼會在這?”
這聲音有點耳熟?
“衛師兄,祈師兄……莊、莊師兄?!”
時天躺在地上怔怔的看著圍上來的三個人,竟然是異聞局的衛蕭,祈青和莊雲。
莊雲看到宣沅,臉色又不太好了。
冤家路窄。
宣沅翻了個身爬起來,她手上連著水環,一扯就把時天也扯了起來,她皺著眉把自己的衣服上上下下拍了一遍。
時天腹誹:我明明墊你下面,我還沒心疼我的衣服呢!
祈青問:“師弟,你們也是被鏡妖關來此地的?”說話的那人穿著一身黑色運動裝,和莊雲師出同門,是捉妖名家異聞局中層領導祈聞的親傳弟子,青年一輩中排行前三的風系捉妖師。
衛蕭眯起眼,“祈師兄,我們可在執行公務,時師弟又不是異聞局正式員工,他怎麼會知道鏡妖的行蹤,還捲了進來?”在微涼的早秋,衛蕭只穿了一件短袖,他是如今異聞局最鼎盛的衛家正宗的二少爺,也是少有的奇門系捉妖師,專攻偃術,青年輩中排在第四,“莊師弟,是不是你瀉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