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領軍鎮守北方,以防西北邊的胡人狼庭入侵,並沒有回來參加這皇族家宴。
太子排行老二,算是眾人中最年長的。
三皇子比太子只小了兩三個月,算是同歲,他笑眯眯的和太子打招呼。
“皇兄快請坐,快請坐!”
此刻,他絲毫沒有背地裡針鋒相對的陰狠,不知道的,還以為兄弟倆多親近。
三皇子不僅年歲和太子接近,更是一眾皇子中唯一的議政皇子,可以參與軍國大事的討論,權勢很大,又和宰相柳京走得近,乃是太子之下,諸皇子之中,地位最高的存在!
除此之外,四皇子朱元鎮是個一心吃齋唸佛的角色,坐在旁邊起身朝太子打了個招呼,便手掐念珠,默默唸誦著佛號,天塌下來彷彿都跟他沒關係。
皇帝曾經讓四皇子跟著太子和三皇子一起學習參政議政,結果被四皇子拒絕了。
他在家裡修了個廟,每天吃齋唸佛誦經焚香,已然是六根清淨的出家人。
楚軒看了他一眼,只覺得好笑。
做皇子豈不比做和尚快樂百倍,這人不知道怎麼想的。
不過,這位四皇子,有可能是懶得參與慘烈的奪嫡,也有可能是韜光養晦,心機深沉。
佛系無比的四皇子打過招呼,隨後就是儒雅翩翩的五皇子朱元楓起身。
這位五皇子,雖然沒有向三皇子這樣直接御前參政的權力,但在外面頗有文名,威望很高,而且寫的一手好書法,也是個文采斐然的皇家俊彥。
太子沉寂的這三年,五皇子名聲在外,有不少學子追捧,甚至收了不少文官門人,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
論才學,五皇子不輸太子,論勢力,他可能比太子還要強上一線。
當年羅皇后一死,羅家一倒,太子就失去了背後支援的參天大樹。
所謂的太子黨,就只剩下了一些空有官銜,卻沒什麼實權的散官。
兩人一見面,五皇子就有些驚奇的看向太子:“皇兄和司馬易鬥對聯的事,我也聽說了,現場出現連番絕對,文采斐然,應接不暇,令我歎為觀止。”
老實說,五皇子對太子是不服氣的。
不過,他的這種不服氣,更多的是覺得自己的才學和文名更強。
自己才應該是東昊第一才子。
不過此時此刻,他臉上還是顯現出了佩服的神色。
換作是他,碰到這種場景,未必有能力解決。
“是嗎?”正在這時,桌子旁一個嬌俏靈動的少女好奇的看了過來。
“那些對聯,是太子皇兄對的嗎?我怎麼聽說,是他手下的那個太監對的?”
少女的話,讓場內的氣氛有些尷尬。
這俏麗少女不是別人,正是七公主朱元紫。
五皇子無奈苦笑:“小七,別胡鬧,之前對對子,是太子皇兄教導他手下的貼身太監做的。”
“不過我聽說,皇兄手底下這個小太監,也確實是個文武雙全的人才。”
七公主頗為好奇的看了過來。
“是嗎?一個小太監,還是文武雙全?有這麼厲害?”
楚軒笑著行禮:“託皇上和太子的福,小宣子文武都略知一二,雙全那是萬萬談不上的。”
“我就說嘛。”七公主嗤笑一聲。
“這些閹人,都是從宮外的窮地方來的,哪兒懂什麼?就算是曹閹狗這樣的人,也只是武功厲害,全靠在父皇面前拍馬屁,才能坐上大內總管的位置,沒什麼真本事呢。”
七公主語氣天真爛漫,但這話卻實在是刻薄至極。
旁邊的小太監聽了都臉色一白。
大多數太監確實是窮苦人出身,這是實話。
只是七公主當面打臉揭短,實在是戳人痛處。
楚軒皺了皺眉,倒也沒回話反駁眼前這位刁蠻公主。
皇帝就生了兩個女兒。
大女兒朱元儀在那場刺殺中已經“死了”。
只剩下這位七公主朱元紫。
皇帝對這位碩果僅存的公主極為疼愛,幾乎要寵上天去,把她寵的無比刁蠻任性。
即便是太子,面對曹忠淳這位九千歲,都得客客氣氣,偏偏這位七公主竟然直接叫她曹閹狗,實在讓人哭笑不得。
“皇上駕到!”
正在這時,皇上攜著萬貴妃朝著宴會廳走來,身後還跟著九皇子。
今日的萬貴妃穿著一身鮮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