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知道皇帝想要問什麼,但他自覺自己所做之事,天衣無縫,根本不怕盤查詢問,便大大咧咧的點頭:“父皇想知道什麼,儘管詢問便是,我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一旁的萬貴妃看到大皇子如此神情,也知道他最後會如此選擇,心頭更加絕望。
她幽幽看向太子和楚軒的方向,但這兩人都是正襟危坐,絲毫沒有理會他的眼神暗示。
如此一來,萬貴妃便知道,自己已經錯過了最後的機會。
即便是寬仁如同太子,也不可能放過在這緊要關頭差點讓自己蒙受了重大損失之人。
皇帝深吸一口氣,目光炯炯的看向大皇子:“那好,我問你,你有沒有和北燕朝廷勾結,為了皇位之爭,出賣東昊的利益?”
這一問,簡直如同當頭棒喝,但大皇子早就有了應對之策,絲毫不虛。
“父皇這是哪裡話,我對父皇對東昊,絕對可以稱得上忠心耿耿,可昭日月,自我鎮守北域直到現在,自問一直都是兢兢業業,恪盡職守,絲毫不曾出賣過東昊朝廷的半點利益!”
他幽幽掃過太子楚軒的位置,陰冷道:“如果有人在父皇面前汙衊我,那此人必定是大大的奸臣,還請父皇明鑑!”
楚軒忍不住冷笑。
不得不說,大皇子這演技真不錯。
但今日他為對方準備了一份驚喜大禮,就算是大皇子演技滔天能拿奧斯卡獎,也得乖乖就範。
“好,既然你說你一直對東昊朝廷對我都是忠心耿耿,那我問你,北燕使臣團的刺殺案,是不是你做的?!”
這件事在昊明帝心裡那是極為膈應的一道坎。
大皇子冷笑一聲:“父皇,此事與我無關,也不知是哪個對我不滿的人散播的謠言,”
“當日北燕使臣團遇刺,我麾下的北域重騎兵身先士卒,前往營救,結果反而損失慘重,據說刺殺團裡出現了川南軍,也不知道是被哪個賊人指揮的——”
大皇子的目光落在了楚軒身上,眼中露出狠厲之色。
“川南軍才是奉命前去討賊的那個,大皇子,你就不必在這裡混淆視聽了,那群北域重騎,是不是刺殺隊伍,等會就知道了。”
“不過,首先我們應該清算刺殺使臣團的直接兇手!”楚軒拍了拍手,直接將目光看向萬貴妃和魏賢等人。
這兩人霎時間神情一變,臉色都有些慘淡。
“宣司主,你說話就說話,這麼看我做什麼,難道你想說是我安排了人手刺殺了使臣團?!”魏賢咬牙切齒,實際上卻是已經心虛了。
楚軒面無表情,隨後一對護龍司的護衛,直接將當日幾個負責刺殺使臣團的東廠番子壓了上來。
即便這幾人低著頭,但魏賢還是認出了他們,臉色大變。
楚軒當著所有人的面,指了指這幾個東廠的番子,隨後冷笑著看向魏賢:“不知魏公公是否認得他們幾個?”
即便到了此時,魏賢依然還想掙扎:“不知宣司主弄這幾個歹徒上來做什麼?!我又不認識他們,難不成,你隨隨便便找幾個黑衣人,說他們是刺殺使臣團的兇手,就可以無誣陷我了?!”
看到魏賢這幅死不認賬的樣子,楚軒笑了:“魏公公,現在抵賴沒有用了,羅公公,起身指認吧,這位東廠督工不認識你這個東廠二當頭,實在是可笑!”
楚軒拍了拍跪在地上的二當頭,後者緊張起身,指了指魏賢:“啟稟皇上,就是此人指示我們刺殺北燕使臣團,他還說事成之後許我榮華富貴,這一切都是魏賢的陰謀!”
魏賢頓時臉色大變:“胡說八道,此人完完全全就是血口噴人,皇上,您可不要聽信奸人的讒言啊!”
到了這個份上,魏賢還在那裡狡辯,只是皇帝也不是傻子,這羅公公是東廠的二當頭他豈會不知道,眼下看著魏賢這幅模樣,皇帝心中的怒火簡直是蹭蹭往上冒!
“夠了!”他冷眼看向魏賢。
“到了這個份上,你還在試圖狡辯,當朕是眼瞎了還是耳聾了?”
魏賢嚇得連忙跪倒:“皇上,我並非是在狡辯,實在是被壞人矇蔽,才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舉動,這一切都是——”
還沒等他將手指向萬貴妃和大皇子,皇帝一巴掌直接把他打翻在地。
“來人!”皇帝大手一揮,打算直接將魏賢押下去。
“慢著,皇上,既然魏公公要指出幕後黑手,就讓他先將功折罪吧!”楚軒悠悠的站出來。
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