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裡面沒什麼要緊的寶貝,都散了吧。”
楚軒微笑著給眾人遞上銀子,苗成一看,竟然是一人三千兩,頓時嚇壞了。
顯然,這密室裡不僅有東西,還有不少好東西。
不過,這幾人倒也知趣,知道楚軒是太子的人,眼下恐怕是要替太子收攏物資。
王直私底下也說過,若是太子旗下的人行事,只要沒有作奸犯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此時的西廠雖然還是聽從皇帝的號令,但實質上已經算是站隊太子這邊了。
其實楚軒哪怕一分錢都不給,苗成等人還是不敢亂說。
只是眼下楚軒想安撫這些人,同時只要他們收了錢,就等於是自己把把柄扔到楚軒的手裡攥著,反倒更安全。
苗成等人也知道這其中的門道,若是不收錢,反倒得罪楚軒,隨後笑眯眯的將錢收下了。
“最近這段時間,西廠的兄弟陪著我出生入死,也算是辛苦了,這點錢,留下給大家買酒喝。”
楚軒微微一笑:“等我返回朝廷,到時候一定在皇上和王督公面前,為諸位請功。”
聽到楚軒的話,眾人頓時激動不已,連聲道謝。
隨後楚軒和沈鈺兒走了出去。
一天後,西廠那邊才將川南王府的驚變上報給皇帝。
得知川南王反叛暗中謀逆,同時賀元章只花了一天時間就平叛的事,皇帝震驚的差點從桌子上掉下去。
他原本只是想將七公主嫁過去,拉攏川南王賀毅,誰曾想直將川南捅出了這麼大的窟窿。
柳京得知這個訊息也無比震驚,隨後從奏報中他看到這背後有楚軒的影子,頓時忌憚無比。
他心中已經猜測到楚軒恐怕和賀元章聯合在一起,警兆大生。
若是讓太子掌握了川南軍的支援,到最後真的就是大勢已成,就算皇帝不讓她參與朝政,後者也能強行參加了。
“這宣司主不是在家養病麼?怎麼跑到川南地界去了,還立下了如此大功,他手裡的護龍司,已經是東昊最大的江湖勢力,如日中天,今日立功,皇上恐怕賞無可賞啊!”
柳京這話看似是在擔心皇帝沒法上次楚軒,實際上卻是告訴皇帝,楚軒抗命,偷偷留到川南辦事,陽奉陰違,大逆不道。
同時他手底下的護龍司現在大勢已成,不僅僅是東昊江湖無人敢應其鋒芒,就算是朝廷之內,也沒有哪個機構可以抗衡了。
如今賞無可賞,他又是太子的人,今後該何去何從,皇上該下決斷了。
皇帝此時的臉色也無比凝重。
他還能怎麼辦?
沒想到自己被楚軒給耍了。
昊明帝仔細回想,他甚至覺得,這個局是楚軒從武隆城返回東都王城就開始佈局了。
對方的心計已經讓他感覺到了一絲膽寒,已經超越了忌憚。
即便是柳京眼下是在算計楚軒,但他心裡其實也對楚軒捏了把汗,他知道此人大勢已成,恐怕已經再難遏制了。
因為皇帝其實現在很被動。
他也許能制裁楚軒,但效果不大,而眼下楚軒拉到了未來的川南王做盟友,就更加難以撼動了。
“賞無可賞,確實是賞無可賞。”昊明帝的臉色格外·陰沉。
現在,這位一國之君,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算計來算計去,結果自己反倒被算計了。
早知道自己就不該這麼快將魏賢擼下來,捉刀人還是能發揮作用的。
昊明帝現在又有點後悔了,但他仔細一想,覺得魏賢這個太監,野心太大,自己其實難以駕馭。
“柳相,你覺得朕該怎麼賞賜?”皇帝與其在問如何賞賜,倒不如是在問該如何對付楚軒和即將得勢的太子。
柳京自己其實也有些一籌莫展。
最近自己手底下的文官,有相當一部分人在向著太子靠攏。
三皇子的優勢地位,正在漸漸下降。
人心向背,難以捉摸,皇帝的越來越老,很多人其實都在考慮退路。
過去三皇子受寵,眾人鐵了心跟隨三皇子,但現在太子的實力越來越強,同時威望一時無兩,乃有人君之相,他柳京就算權勢滔天,也管不住浮動的人心。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眼下局勢越來越明朗,算無遺策的柳相,也漸漸顯露了頹勢。
忽然,柳京似乎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道:“大皇子鎮守邊關多年,旗下的北域軍征戰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