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了點頭:“略知一二,這右衛軍的練兵之法,其實很簡單,無非就是……”
楚軒將站軍姿,練體能的方法講給了賀元章聽,後者驚異不已。
他咂摸了片刻,隨後沉重點頭:“怪不得!這訓練軍姿,看似只是罰站,但實際上卻是對軍人的體能和心性的雙重考驗,以此法練兵治軍,絕對能練出一支強軍。”
“不錯!”楚軒點點頭。
“一味的讓士兵只是在場內訓練跑操,也只是消耗體能,對於士兵而言,心性的訓練才是更重要的,一支鐵軍,需要的不僅僅是士兵武功高強,還需要他們堅韌果敢,悍不畏死!”
“這恰恰是最重要的,試想,若是川南軍面臨當初右衛軍的絕境,該如何應對,若心性不夠頑強,恐怕等不到勝利的曙光,便要城破人亡了。”
“畢竟,對面的忠義軍,也不是泛泛之輩!”
賀元章用力點頭,看向楚軒的目光明顯帶了一重敬意:“卓公公的話,簡直讓我如撥雲見霧,茅塞頓開,你說的不錯,強兵,強的不僅僅是士兵的體能,還有心性!”
楚軒謙虛的笑了笑:“我,這不過只是拾人牙慧,這都是宣公公留下來的東西。”
賀元章搖頭:“不一樣,大部分人看了右衛軍的訓練,也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但卓公公你卻能直指本質,這就很了不得了!”
“我原以為,卓公公只是武藝了得,沒想到在治軍之道上,還有如此深刻的見解!你在內宮之中當一員內侍太監,實在是有些屈才!”
“不過,連卓公公你都如此了得,也不知道那護龍司主宣初該是怎樣的風采,真是叫人心嚮往之啊!”
賀元章激動不已,對楚軒一番遙遙的吹捧,倒讓楚軒臉色有些滾燙,實在是不好意思。
兩人在營帳之內相談甚歡,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天。
那賀天翔跪在公主門前,腰痠腿痛,難受至極,整整數個時辰,一般人這麼跪腿早就斷了。
不過賀天翔好歹是武者,倒也能承受得住,只是他的性格就是這般,受不得半點委屈痛苦。
“我父親,當真是不把我當親兒子,放任賀元章這個外人掌握川南軍的大權,卻讓我在這裡受苦。”他一肚子怨氣,不僅對父親有火,更對賀元章惱怒到了極點。
正在這時,一個僕從鬼鬼祟祟的走來,朝賀元章說了幾句悄悄話。
賀元章頓時臉色一變:“好傢伙,賀元章那廝,果然心懷不軌!”
原來,這僕從是偷偷跟蹤楚軒去了,這悄悄話的內容,說的是楚軒在川南軍營待了大半天。
賀元章不僅宴請了楚軒,更帶他參觀軍營,和營中的軍官打招呼,大家晚上又在一起吃了一頓飯,賓主盡歡。
這話一到賀天翔耳朵裡,他頓時就感覺不對。
“這小太監和賀元章關係如此密切,好的像是多年老友,我懷疑他們早有勾結,說不得賀元章那小子已經暗中投靠了朝廷!”
一想到這裡,賀天翔的第一反應不是憤怒而是竊喜。
“這王八蛋要是真的跟朝廷混在了一起,肯定要壞我父親的大計,到時候,我讓父親將此人換下去,那川南軍的大權就落在我的手裡了,到時候我便能大展手腳,我父親肯定會對我刮目相看!”
賀天翔頓時激動不已,抬手朝僕從們招了招手:“快,扶我起來!”
幾個僕從緊張無比:“奴才們不敢啊!”
事前,川南王已經吩咐了,要讓賀天翔這小子在這類跪三天三夜,誰也不許幫忙。
不管賀毅圖謀什麼,他現在不想露出任何破綻,留下任何把柄,所以做戲做全套,拿自己的兒子當煙霧彈。
只是這賀天翔實在是不想在這裡跪,抓住機會便要起來。
“快扶我起來,我有要事要稟報父王,快啊!”賀天翔咬牙切齒,以為自己抓住了天大的秘密。
其他幾個僕從不敢怠慢,只得趕緊過來拉人。
隨後這賀天翔被一瘸一拐的扶了出去,七公主透過窗戶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想笑。
“小宣子說,這賀毅是一頭老虎,賀天翔只是一隻狗,這話倒真沒說錯!”
旁邊的小婷也跟著噗嗤一笑。
此時賀毅正在書房之中批閱公文,見自己兒子不在公主房錢下跪,反倒一瘸一拐,風風火火的闖進來,忍不住眉頭緊皺。
“孽畜,誰讓你起身的?給我去公主門前,繼續下跪!”
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