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世侄,你和大皇子什麼關係?”
烈空笑了笑:“我和大皇子,只有生意往來,他欣賞您老人家的英雄氣概,想託我的關係,和您合作,雙方聯合起來,大幹一番事業!”
對這毫無營養的片湯話,敖胥白不置可否,他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但又不可能直接和烈空當場翻臉,於是只是笑了笑。
“我知道了,烈世侄,你下去吧,鳳舞的婚事,我會好好考慮。”
“伯父!”誰知烈空並沒有老老實實退場,反倒認真的看向敖胥白。
“我知道,那太子身邊的曾經的貼身太監宣初也到達了這海皇島,對於此人,您可要千萬小心,不要隨隨便便聽信了他一番話語,就作出對整個海皇島和七十二島聯盟不利的選擇。”
這話說出口,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
不過敖胥白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轉頭冷冷盯著烈空:“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大皇子的意思。”
這一次,烈空沒有打啞謎:“這自然是大皇子殿下的意思,他老人家,向來都是眼裡不揉沙子,若是做不成朋友,就只能做敵人了!”
“大皇子殿下對敵人,從來都是秋風掃落葉一般殘酷,連草木根系都不會留一絲!”
如此話語,已經是趕盡殺絕的極限威脅,旁邊的敖龍洲眼中閃爍怒意,若不是他和自己老爹一樣涵養城府都極深,此刻估計就要忍不住出手斬殺了烈空。
敖胥白看了自己兒子一眼,隨後笑眯眯的點點頭。
“大皇子的心意,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做出,不讓任何人後悔的選擇,眼下,再容我考慮考慮。”
烈空笑著點點頭:“當然,當然,我知道,這個決定確實一時間難以決斷,不過,大皇子殿下的耐心也有限,希望伯父您能在壽宴結束之前,早早做出決定!”
這句話甩出來,等於是大皇子將最後做決定的期限都給定死了。
偏偏,之前在密室裡楚軒和敖胥白約定的時間,也剛好就是在壽宴結束之後。
眼下,等於是敖胥白只有三天時間來決定海皇島以及七十二島聯盟的未來。
這位縱橫東海的海盜之王,絕頂宗師,此時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龍洲,你說,如今我該如何抉擇?”
不管是太子還是大皇子,選擇一方,就必然與另一方為敵,沒有轉圜的餘地。
敖龍洲搖搖頭,這決定太難,他沒辦法替父親做下,不過他心裡其實已經有了選擇。
入夜。
一個侍者模樣的人將茶具送到楚軒的房間。
沈鈺兒笑眯眯的接過茶具,臉上的刀疤跟著輕輕顫動,隨後她講茶壺茶杯從盤子上拿下,隨後將盤子翻轉,用顯影藥水塗抹在盤子上。
這一套隱形顯影的藥水,是楚軒從西廠特地弄來的,用這玩意傳信,簡直是隱蔽到了極點。
他雖然此時只帶著沈鈺兒這一個貼身護衛,但實際上,早在數月前,他就讓海雲露安排細作悄悄滲透海皇島和七十二島聯盟。
若非如此,楚軒也不敢託大就這麼兩個人就敢上島。
若是兩眼一抹黑,他估計屍體現在早就在皇宮大內腐爛成了一堆白骨了。
海沙幫的細作傳回來的話很簡單,只有一句。
風雷島少主烈空是大皇子的人,此前,他和敖胥白見過面。
就這一句話,頓時讓楚軒額角冒出冷汗來!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大皇子暗中也開始尋求與敖胥白的合作。
同時,他的人恐怕也事先察覺到了楚軒的存在。
雙方都在尋求敖胥白的合作,而敖胥白本人卻搖擺不定,接下來要想改變這局面,就只有一個選擇。
要麼大皇子的人斬殺了自己,要麼自己弄死大皇子的人。
雙方只有將對手除掉,才能逼迫敖胥白做下決斷!
楚軒瞬間意識到了危險的存在,所以才流下冷汗。
“今晚,恐怕有危險!”他冷冷看向一旁的沈鈺兒。
沈鈺兒也是無比機警的回過神來,抓起身邊的兵刃:“接下來該怎麼辦?”
楚軒還沒說話,忽然門外響起腳步聲。
楚軒和沈鈺兒瞳孔同時緊縮,神情緊繃,後者甚至當場準備拔劍,在門口埋伏一波。
“慢著!”楚軒擺了擺手。
來人腳步聲輕盈,並非敵人,他眼珠子一轉,從門外輪廓就辨認出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