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軒的反擊,並未就此為止!
他微笑看著大皇子:“以官職論,北域大將軍也只是從一品,您的官職比我還低,如今肆意侮辱,是否以下犯上?有道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皇上都未曾逾越的紅線,大皇子你卻輕而易舉的踐踏——”
“我且問你一句,是否皇室子弟就高人一等?!”
楚軒的反駁,直接讓大皇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對方自持身份,想壓制楚軒,侮辱楚軒,結果楚軒就藉著身份反戈一擊,直接讓大皇子無話可說。
大皇子咬了咬牙,一時間有些下不來臺。
但楚軒才剛剛開火,又豈會放過這跋扈之人?!
“還有,我剛剛站出來,是想替太子殿下問一句大皇子!”
“大皇子班師回朝,帶著重傷計程車兵,這固然是愛兵如子,可這時間是皇上定下來的,而且大家早就商議好了時間,足足半個月前就是如此,結果,大皇子殿下還是耽擱了!”
“事實上,大皇子您此時的行為,已經是抗旨不遵,違背聖旨的欺君之罪,太子殿下兢兢業業,盡忠職守,一直在此地守候,同時也沒有半句怨言。”
“大皇子既然覺得太子殿下做錯了,那是不是意味著皇上的安排出了錯?!請大皇子回答一下!”
楚軒這個問題,直接反將一軍,不僅將皮球踢了回來,更在大皇子頭上扣了一個欺君之罪的帽子,讓他進退兩難。
這個回答,無論是與否,都是個大坑。
他如果回答皇帝的安排有錯,那就是直接藐視皇權,皇帝想維護大皇子,借他來打壓太子,但若是大皇子剛回來就藐視皇帝,那昊明帝本人的威嚴還要不要?到時候,就是大皇子打了皇帝的臉。
若大皇子回答皇帝安排沒錯,那等於是自己承認了欺君之罪,帽子扣嚴實了,大皇子就沒法翻身了,到時候時時刻刻都處於被動的狀態。
到最後,大皇子也無話可說,只是冷冷一笑:“好,宣初,我記住你了,我是不是欺君之罪,還是讓太子殿下來決斷吧!”
大皇子是橫行霸道,但卻不是無腦莽夫,此刻他呼喚太子殿下,實際上是服軟了。
太子凝了凝神,似乎也有息事寧人的打算。
然而楚軒卻微微一笑:“太子殿下並非皇上,又怎能決斷是否欺君呢?這件事,還是讓皇上來決斷吧!”
楚軒這一句話,頓時讓大皇子和太子同時色變。
顯然,大皇子這服軟的話背後其實還有一個深坑,那就是太子沒辦法替皇帝評判欺君之罪!
即便他現在掛著監國太子的名頭,但在欺君之罪這種罪名上,是不可能給皇帝做主的,若是隨便評判,不管是與否,都有僭越之嫌。
楚軒這話,不僅僅是在拒絕大皇子,同樣也是在提醒太子,別隨便上當。
太子瞬間回過神來,隨後道:“此事,確實得交給父皇決斷,但我是太子,乃皇族子弟之首,若是大皇子有欺君之罪,按理也有我管教不嚴的職責,到時候我會向父皇一起請罪!”
這一次,太子順驢上坡,甚至玩了一手更高明的手段,那就是他要將大皇子的罪名攬一部分在自己身上。
楚軒聽到太子的回答,不由得笑了。
顯然,朱元儀這丫頭,已經迅速成長為了真正智計卓絕的人物。
大皇子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太子這話,有兩個作用。
第一是,他說要連著自己一起請罪,實際上是在皇帝面前咬死了大皇子的欺君之罪,無論如何,這個罪肯定是定下了,只是可大可小的問題。
對於皇帝而言,他還需要大皇子對付太子,自然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計較。
如果按照楚軒的說法,只是強行按下這罪過,太子占上的只是虛名上的便宜,打了大皇子不痛不癢的一巴掌,對眼下的權利格局和局勢分佈沒有幫助。
但若是太子也主動攬罪,事情就變了,問題就出在太子的管教職責上。
若是皇帝認了這罪過,等於是側面承認了太子的管教職責,那麼從此以後,太子不管面對大皇子還是三皇子,都能以皇族子弟之首的身份來壓制。
雖然說他事實上確實是東宮領袖,皇室之首,但這只是虛名,沒有實權。
若是皇帝承認了這一點,虛名就能轉化為實際上的政治優勢。
到時候大皇子和三皇子都會處於被動狀態。
關鍵是,皇帝會因為要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