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父親的想法,敖龍洲早有預料,忍不住微微一笑。
“父親,您這就著相了,有時候不能太好面子,君不見那上官金銀,可是曾經席捲東昊的黑道梟雄,如今呢,也只能乖乖的在護龍司當一個武者教頭,這還不能說明宣司主的本事?”
敖胥白微微一愣,顯然有所動搖,但還是沒有說話。
上官金銀算是和敖胥白並列的梟雄,人家都能在楚軒面前當一個小馬仔,他海皇島主給護龍司主當小弟,其實也不怨。
只是敖龍洲的例子難以說服自己老爹。
隨後他又道:“川南王賀毅在川南經營的如同鐵桶一般,結果宣司主去一趟,直接將川南王以謀反罪名拿下,最後還和新任川南王賀元章義結金蘭,他連欽差和柳京的兒子都幹殺,殺完之後全身而退,眼下連皇帝都奈何他不得,父親又以為如何?”
敖胥白微微一震,明顯是被這個話題所震撼。
他在東海縱橫一聲,雖然不懼皇權,逍遙快活,但直接捋皇帝的虎鬚,這他是絕對做不到的。
而一個朝中任職的太監,敢這麼做,就更恐怖了。
“此人能做下如此大事,確實是智勇非凡,令人欽佩。”
但,也僅僅限於欽佩,敖胥白還是有些拉不下這個連。
“晚間,宣司主一一人之力,獨戰風雷島背後的那些大皇子安排的殺手,雖身中致命箭傷,卻毫髮無損,反殺了一眾敵手。”
敖龍州壓低聲音。
敖胥白擺手搖頭:“此事,你已經跟我說過一遍了,若想用此事來說服我,似乎不夠分量。”
敖龍洲神秘一笑:“老爹,你先別急,聽我把話說完啊!”
“那宣司主受的傷極其嚴重,換做是你,也得當場暴斃,但他卻毫髮無損,簡直是不死之身一般的可怕存在!”
“不死之身?!”敖胥白嚇了一跳。
作為武者,他即便沒有親臨現場,也該知道風雷島那邊為了襲殺楚軒,肯定會派出宗師級的頂尖高手。
那一箭若是貫穿要害,確實連自己都無法承受,那宣初,竟然有能力硬抗這一箭,真正的毫髮無損?
“你的意思是,他中箭之後,渾然彷彿沒受傷一般?”敖胥白好奇的追問。
敖龍洲認真點頭:“這是我親眼所見,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將妹妹也拉來,你問她,她的回答,肯定跟我一模一樣。”
“即便如此,又如何?”敖胥白一時間沒搞懂兒子的意思。
宣初若是真的有不死之身級別的神功護體,確實令人忌憚,但這個理由也不值得自己投靠此人。
“這難道還不足以是關鍵理由?”敖龍洲有些詫異自己的父親竟然沒反應過來。
“若宣司主有不死之身,是不是意味著,他能靠著這武功秘法,斷肢再生,也許——”
“他只是表面上是個太監,實質上,卻是個真男人!”
這一番猜測,多少有些歪打正著。
但按照敖龍洲的邏輯其實並沒有問題。
就算楚軒真的是個太監,靠著不死天罡的力量,確實可以斷肢重生,從一個小太監再度發育為一個真男人。
如此重磅的猜測,簡直如同晴天霹靂,即便海皇敖胥白見慣了大風大浪,此時也不由得露出頭皮發麻的表情。
自家兒子的分析很有道理。
若這件事是真的,宣初這個太子黨的位置,可就不僅僅是貼身太監這麼簡單了。
若他是男人,未來的仕途肯定要寬廣的多,有朝一日成為權傾天下的權臣,成為新皇帝手底下的第二人,是絕對很有可能的!
甚至,以宣初目前的手中勢力和未來潛力,直接謀朝篡位都有機會。
“你能確定?”敖胥白顯然是真的有些心動了。
若宣初是真男人,他自然會選擇投靠,跟隨太子也未必有跟隨宣初機會大。
當然,他倒不是野心膨脹,覺得楚軒會有朝一日真的玩謀權篡位,將皇帝之位取而代之。
只是若對方不是閹人,他心中那股膈應隔閡的感覺確實要減輕不少。
好歹是一方梟雄,尊嚴面子看的極重,他和別無選擇的上官金銀不一樣,至少現在還有談判的機會。
只是,自己兒子的話,多少有些一面之詞。
萬一對方只是恢復能力強,並不能斷肢再生呢?
“若只是但憑戰場上的局面,似乎還不能就這麼下定論吧?”敖胥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