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
那領頭的白襯衣衝著人群裡喊了聲。
帶著人匆匆上前,氣勢洶洶問起李偉鵬,“誰他媽這麼不長眼敢打你?”
李偉鵬嗤笑了聲,指了指徐帆,道:“就這個小癟三。”
白襯衣瞟向徐帆,抬了抬眉眼,也笑了笑,問起李偉鵬,“那我先把人帶走?”
他壓根不把徐帆放在眼裡,只通晟的水太深,他也不想在通晟的門口揍人。
李偉鵬卻不那麼著急,道:“急什麼,這小癟三還叫著人過來呢!”
他是徹底揭掉自己成功人士的面具了,言行無忌。
說著又指了指徐帆鼻子,道:“小子,這江縣還沒有人敢揍我,但看在許設計師的面子上,我還給你個機會。也不要你下跪,自己扇自己十個耳光,這事就算了。”
“呵!”
徐帆眼神冰冷,只是冷笑。
他不是覺得自己有多金貴,要不然之前不會連刺自己大腿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但為這事扇自己耳光,他做不到。
好漢不吃眼前虧?
他是寧願吃眼前虧,也不想把自己的脊樑骨給折了。
以後在許夢瑤和丫丫的心裡,都留下“懦夫”的標籤。
反正這李偉鵬總不可能只為這事就把他給弄死。
那些個混子面露狠色,躍躍欲試,但沒有李偉峰和那白襯衣發話,並沒有直接衝著徐帆發難。
徐帆心裡其實比忌憚李偉鵬更忌憚這些個混子。
他沒和這類混子打過交道,但在高中時曾見過這些混子爬進學校打人。
也在酒吧、街上見過這種混子打群架之類。
有些場面真的頗為嚇人。
這些混子可能兜裡從年頭到年尾都掏不出幾個鋼鏰,但絕對講究個義字當頭。能喊上聲兄弟,叫他們幹什麼事情,他們是嗷嗷往前衝。
而且他們只要上頭了,是壓根不計後果的。
揍人那真的是往死裡揍。
李偉鵬之前不和徐帆動手,是覺著自己金貴,擔心受傷。
徐帆也不想和這些混子拼命,說實話真怕被弄死,那樣許夢瑤和丫丫就成孤兒寡母了。
哪怕這些混子中肯定有人要給他賠命,但那又還有什麼意義。
徐錦比凌建華到得要早些。
很快他就到了。
把車就停在不遠處,徐錦直接走到人群裡,問徐帆道:“怎麼回事?”
他沒有去管李偉鵬等人。
而李偉鵬等人,這會兒也只是暗暗打量徐錦。
李偉鵬說這江縣沒人敢揍他,當然是吹牛。
即便他頗有家資,但江縣能夠吃得住他的還是大有人在。至於敢揍他的人,那就更多。
且不說別的,光是那些遊手好閒的混子,真要被他惹惱,在人多勢眾的情況下,能把他揍得他媽都不認識他。
徐錦大學畢業就被分配到江縣工作,輾轉幾個鄉鎮,再到縣城,雖然沒能夠爬到最核心那個圈層,但身上還是自然有股子官威。
李偉鵬微微皺眉,心裡頭也有些打鼓,沒想到徐帆這個騎破電動的還真有這樣的親戚。
他當然同樣有官面上的關係。
但關係也是分親疏的。
他之前都聽到徐帆在電話裡喊“老舅”、“叔”,這樣的關係,自然比他在官場上結交的那些朋友要更靠譜。
徐帆指了指李偉鵬,對徐錦道:“他吃夢瑤的豆腐,我打了他!”
徐錦眉頭瞬間皺得更深。
隨即扭頭問許夢瑤道:“他怎麼吃你豆腐的?”
許夢瑤本就酡紅的臉更加紅了。
“我可沒吃她豆腐!”
李偉鵬說道:“我就是和她握手,這也算是吃豆腐?”
態度沒像是之前那麼強硬。
“調監控吧!”
徐錦看了看周圍,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道。
他最開始參加工作就在法院,其後在法院紮根多年,要說怎麼處理矛盾,他絕對經驗豐富。
在他看來,這其實不過是挺簡單的事。
是不是吃豆腐,只要弄到證據就行。
弄到證據,那徐帆打人,打了也就打了。
反正徐帆沒把這胖子打出個什麼好歹來。
而胖子吃許夢瑤豆腐,這事情就可大可小,有很大的操作空間。
李偉鵬的臉色頓時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