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時光荏苒,千年流轉,那位被譽為“水稻之父”的先賢留給後世的智慧結晶,依然熠熠生輝。憑藉這位偉人的研究成果,即使是荒蕪之地,亦能綻放出千里稻香的壯麗景象。
屠蘇博聞言,溫和地笑了笑,隨即緩步走來,輕輕地將自己脫下的外衣披在了顧玥萱的肩頭。
那件衣服散發出溫暖的氣息,溫柔地包圍著顧玥萱。她本能地想要拒絕:“我穿得已經夠暖和了,不需要……”
“即便是如此,也請穿上它。”
屠蘇博挽起袖子,揮舞著沉重的大錘,狠狠地擊打著樁子。每一次錘擊都發出沉悶的響聲,伴隨著這聲音,他溫和地笑著說:“這可是無價之寶,絕不能讓它沾染塵埃。”
“還有,今後換下的髒衣物無需你費心,留在我這裡,我會一併清洗的。”
晨光微熹之際,屠蘇博如往常一樣,踏入幽靜的山林,檢查了一番自己佈設的陷阱。
歸途中,他意外地發現顧玥萱已經將昨日換下的髒衣裳清洗乾淨了。
顧玥萱此舉不過是隨手為之,然而屠蘇博目睹她那凍得發紅的指尖,心中卻是一陣酸楚。
“大夫曾言你不宜觸寒,冷水還是少沾為妙,這洗衣服的活兒,一併承擔。”
如今家中每個人都承擔著各自的任務,洗衣等家務活也各自分攤。
席蘭芳既要照顧兩個年幼的孩子,已感力不從心,於是顧玥萱索性將屠蘇博的衣物納入自己的木盆中,心想反正洗衣服終究是同樣的勞作。
但在此之前,往往是屠蘇博親自操持,顧玥萱往往還未留意,他便已悄無聲息地提著裝滿衣服的木桶,從水井邊歸來。
今日,卻是她首次搶在了屠蘇博之前動手洗衣。
顧玥萱猶豫了片刻,而後手握鋤頭,緩緩說道:“都說男子不應沾染家務,應以天下為己任,先國後家。你日復一日地洗衣做飯,難道不怕有人見了,會議論你缺乏大志?”
在井邊洗衣服的都是村裡的婦女,唯有屠蘇博一人特意選擇在夜幕低垂之時前往,以免一頭扎進婦人堆中,招致無數閒言碎語。
屠蘇博輕笑道:“我是否有大志,難道要取決於他人的嘴巴?”
他語氣微妙的補充道:“如果我始終如此‘無出息’,你不嫌棄便足矣。”
“還是說,你認為我圍繞夫人轉,是自甘沉淪?”
顧玥萱被他口中的“夫人”二字說得雙頰微紅,彷彿為了掩飾自己的羞澀,她低頭向手中哈了一口氣,含糊地回應:“這不過是你的自說自話,與我何干?”
屠蘇博正要露出笑容,突然從地埂那頭傳來了胡鴻升興奮的呼喚:“屠蘇博!”
“胡大哥?”
屠蘇博感到驚訝:“你怎麼會來到地裡?”
胡鴻升滿心期待著即將發生的事情,興奮地跑過來,一把拉住屠蘇博道:“快走,我帶你去辦一件喜事!”
屠蘇博無奈地舉起手中的錘子,示意道:“胡大哥說的喜事究竟是什麼?我現在正忙於農活,恐怕難以脫身。”
“沒事,地裡的農活隨時都可以做,但破冰捕魚的機會若是喪失了,就得等到明年才有!”
胡鴻升滿臉喜悅地道:“冬季捕魚可是我們村裡年終的重頭戲,村裡的男女老少都齊心協力參與其中,你怎麼能缺席呢?”
似乎擔心屠蘇博誤解他的意圖,連忙補充道:“冬季捕魚的漁網是村裡的珍寶,每年只有到了這個時候,河面的冰層凍結得堅實無比,村裡的長者才會挑選黃道吉日,將漁網取出,集體前往河面破冰捕魚。”
“大家齊心協力,捕獲的魚兒平均分配,那從冰冷的河水中捕撈上來的魚兒肉質肥美,是過年期間每家每戶餐桌上不可或缺的佳餚!”
屠蘇博對這樣的習俗感到新奇,愣了愣後笑道:“這麼說,是但凡能去的都參與了?”
“那還用說嗎?”
胡鴻升笑眯眯地道:“你三叔在半路上就已經被村民熱情邀請走了,我是特地跑來通知你們夫婦的!”
“趕緊的,再不去就要錯過破冰佈網的吉時了!”
在胡鴻升的熱情邀約下,屠蘇博和顧玥萱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事務,跟隨胡鴻升一同前往。
顯而易見,胡鴻升對冬捕的期待已久,他開心地露出了大門牙,笑著說:“你們倆就是在忙著搭建棚子嗎?這有什麼難度?”
“冬日裡,哪家都沒有太多農活,等這兩天的忙碌結束後,我會上門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