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踢了屠蘇博一腳,示意他離開,被踢下床的屠蘇博卻像一隻受傷的小狗,緩緩地爬到她身邊,腦袋靠在床邊,一臉困惑地看著她:“顧雨薇是誰?”
顧玥萱努力平復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齒地說:“你還好意思問我這個問題?”
“你本來要娶的不是顧雨薇嗎?”
“怎麼,因為一些意外被換成我了,你就感到痛苦了?如果你想哭,就捧著你那珍貴的信物,大聲呼喚顧雨薇的名字去哭吧,我絕對不會阻止你,別在我面前丟人現眼!”
她就算再溫柔,也有自己的底線,更何況她只是把屠蘇博當作暫時的合作伙伴看待,他卻總是糾纏不休,對她表現出溫柔?
屠蘇博,你真是活該!
顧玥萱憤憤然,而屠蘇博醉醺醺的腦子裡一片混亂。
顧雨薇是啥玩意?
他醉醺醺的,一根筋地糾纏著,不但不清醒,還變得異常固執,叫了幾聲萱萱沒有得到回應,就搖搖晃晃地爬上了他平時絕對不會碰的床。
“顧玥萱。”
“顧玥萱?”
“顧玥萱,你怎麼一言不發?”
“顧玥萱,你為何不回應我?”
“顧玥萱你……”
“你倒是快點閉嘴吧!”
顧玥萱無奈地轉過身,看著他,眼神中既有怒火又帶著一絲戲謔,語氣帶著無盡的疲憊:“你究竟是怎麼了?”
“你朝思暮想要娶的顧雨薇並非我,你究竟認清了誰?我是顧玥萱,並非你心中的……”
“我要迎娶的正是顧玥萱。”
屠蘇博帶著幾分委屈的神色,凝視著她推拒的手,低聲嘟囔著:“你就是我的萱萱啊……”
顧玥萱瞬間愣住,屠蘇博則趁機得寸進尺,像一隻溼漉漉的小狗般緊緊貼了上來:“萱萱,別再對我冷淡。”
他輕輕搖晃著那顆有些暈頭轉向的腦袋,輕輕地按住顧玥萱的後腦勺,讓她與自己額頭相抵,聲音低沉而沙啞:“我要攜手步入婚姻殿堂的,就是顧玥萱。”
“自始至終都是顧玥萱……”
他像車輪般反覆陳述著同一句話,忽然間,他的臉上露出了受傷的表情:“萱萱,你是否已經忘記了我?”
“萱萱,你怎麼可能記不得我了?”
顧玥萱的腦袋像是被蜜蜂蜇了一般嗡嗡作響。
然而,她已經筋疲力盡,無力再作掙扎。
平日的屠蘇博,不喝酒時,總是保持著謙謙君子的風度,夜裡睡眠也從不打鼾,堪稱理想的搭子。
但今晚,一切都不同了。
醉酒後的他,簡直讓人難以忍受。
嘴裡不停地嘟嘟囔囔,雙手雙腳像章魚一樣緊緊纏住她的身體,彷彿無論如何都無法將其甩開!
顧玥萱掙扎了半夜,終於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無奈地嘆息:“隨你的便吧。”
無論是顧玥萱還是顧雨薇,她已經不在乎了,任你隨心所欲吧。
屠蘇博嘟囔了許久,見她閉上眼睛,似乎有些不甘心地又嘮叨了幾句,然後像孩子一樣用手腳將她束縛,不知何時,竟也漸漸沉入了夢鄉。
沐浴在屠蘇博的恩澤之下,顧玥萱罕見地享受了一場遲到日上三竿的慵懶晨夢。然而,夢境中她始終感到有人緊緊束縛著她,呼吸急促,眉宇間殘留的盡是難以言喻的疲憊之態。
不知何時,屠蘇博已經醒來,屋外也寂靜無聲。
顧玥萱緩緩揉著痠痛的腰肢坐起身來,就在這時,門扉發出一聲嘎吱的輕響。
她猛然抬頭,目光深邃而幽怨。
屠蘇博似乎對昨晚的種種記憶模糊,他那俊美到令人難以移開目光的臉上,流露出幾分尷尬與無措。
“要不,你再繼續休息一會兒?”
顧玥萱微微扯了扯嘴角,語調冷冽而不失譏諷:“算了,還有什麼值得繼續睡的?”
“哎呀,你怎麼在這裡?是不是遺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擔心被我撞見?”
她語氣犀利,話音剛落,正要跨入門檻的屠蘇博險些將手中熬煮好的米粥打翻在地。
他手忙腳亂地將粥碗穩住,臉上閃過一絲茫然的空白:“萱萱,你是不是生氣了?”
他深知自己醉酒後的失態令人不快,昨夜發生的一切確實出乎意料。
他欲言又止,正想解釋,顧玥萱一抖被子,只見一件東西隨之落下,心情瞬間變得糟糕透頂。
這東西